小廝只能幹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月五華進了相府也沒去別處，直接去了丹桂院。
今日恰好吳氏就在院中。因著剛剛解禁，老太太氣還沒消，她去了也不給好臉，索性就留在屋裡抄經。
月五華進院，丫頭小廝見了有些吃驚，叫了一聲“五小姐”忙著要進去稟告，被月五華直接全都點暈了。在她沒出完氣之前，誰也別想壞她的事。
她回身拴上了院門。
可能是屋裡覺察外面有些動靜，派一個嬤嬤出來看，也被月五華敲暈了。
吳氏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周嬤嬤進來了，頭也沒抬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問完沒見回答，猛一抬眼，直接對上了月五華冷厲的眸子。
吳氏嚇得一哆嗦，筆都掉了，墨汁沾花了寫好的半張經。
“你、你怎麼進來了？”
月五華沒說話，仍是一臉寒氣地瞪著她。
吳氏又害怕又尷尬，回身給了青葉一個嘴巴子：“沒用的奴才，來人了也不知道吱個聲！”
青葉捂著臉不敢反駁。剛才她是想開口提醒的，但見到五小姐那雙冷眼，就沒敢張嘴。
吳氏眼中閃過幾分慌亂，硬撐著道：“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相府，不是你的瀚王府。”
月五華一步一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領，直接將人拎了起來。
吳氏剛想喊，月五華直接出手一個大嘴巴子，用了她最大的力氣，冷幽幽開口：“你敢喊，我現在就弄死你！”
吳氏嚇得到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
月五華冷笑：“怨不得我娘嫁進府裡三年無所出，原來是你在她的飲食中做了手腳，下了寒涼不易受孕的藥。”
吳氏一驚，眼中瞳孔緊縮，顯然沒想到月五華一開口就說出了當年的這個秘密。
月五華不管她的表情，直接照臉上懟過去一拳。
吳氏嗷的一聲，雙手忙去捂眼，再抬手時，左眼已經是一片烏青。吳氏疼得一邊抽氣，一邊求饒：“你先放開我，別打了，我錯了！”
“你錯了？”月五華冷嗤，“你說你錯了，就能換回我孃的命嗎？”
吳氏求饒聲又嚇得頓住。
月五華繼續道：“當年，因為你下藥，我娘一直不孕，受盡了竇氏的冷臉。可你還不放過她，你都生了月瑤寧和月辰宇，又懷了月瑤琴，她才多方尋醫問藥調理得以懷孕，你竟然還要害她！”
“你你、你都知道了？”吳氏被恐懼席捲全身，“可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還有你祖母，她、她也有份！”
月五華自然知道竇氏也有份，她是吳氏的表姑母，自然是處處向著吳氏。若是沒有她的預設和許可，吳氏豈能如此囂張？兩人沒一個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