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月五華突然覺得可能是自己過於矯情了。
住在悅和軒,金文瀚一直在外間,若是需要處理某些事情,不想被人知曉的,確實不方便,而回到竹景軒就自在多了。
想通了這一層的月五華,心情頓時就舒暢了。早晨起得有點兒早,這時候有些累了。她只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裡間休息。
兩個小丫頭收拾茶具,發現一壺濃茶根本沒動,就是先前倒出來的一盞,也只少了一點點。
木香不禁自語:“就說小姐不喜歡濃茶的。”
賞兒沒說話,只在一旁盯著那一壺濃茶發呆。
此時的竹景軒,朝東等人正緊張地等候在洗浴室門外。
“來人,水溫太熱,加冷水!”裡面傳來金文瀚帶著微怒的聲音。
朝東等人十分擔憂,這已經是主子第三次吩咐加冷水了。
而一旁伺候沐浴的小廝更是摸不著頭腦,明明是按照以往的水溫兌的水,今日不知為何王爺屢次嫌水熱,叫加冷水。可若是再加,那水就完完全全變成冷水了。
“朝東大人,您看這?現在王爺洗浴的水,已經差不多就是冷水了,若是再加——”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裡面又催促起來:“都聾了?本王的話沒聽到?”
小廝不敢遲疑,忙應了一聲,趕緊提著一桶冷水進去。
半個時辰後,金文瀚白著一張臉,披著浴袍走了出來,頭髮還半溼地散在腦後,一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將裡面的衣服拿去燒了!”
他冷冷地開口,小廝連忙應著跑進去拿。
朝東拿著一件薄外披上前:“主子,府醫已經來了。”
“本王沒事,叫府醫回吧!”金文瀚拉緊了外披,走向臥室,“本王累了,都不必伺候,下去吧!”
“主子——”朝東叫了一聲,想說還是讓府醫給診個平安脈,可前面的身影連頭都沒回,朝東嚇得把話又咽了下去。
金文瀚回了內室。
剩下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不明所以。
小廝將裡面金文瀚換下來的衣物抱出來,看向朝東:“朝東大人,您看這?”
朝東看著那些皺褶的衣物,想著剛才主子的不尋常,說道:“按照主子吩咐,去燒了吧!”
小廝領命而去。
朝東等人則是守在主子臥室外,沒敢進去打擾。
此時“累了”的金文瀚卻並未去床上休息。他靜坐在床邊的矮榻上,越想越氣。
悅和軒那個可氣又自負的女人,她明知道飯菜裡被下了藥,卻不阻止自己食用,任由他被鄭洛珠拉進內間。若是鄭洛珠和王詩言有更厲害的後招,她若不敵,不只他會因藥性犯錯,她也必然會遭遇不測,那樣的話,他們夫妻豈不是都成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那女人知不知道她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她這是在玩火!
想到此,金文瀚氣得一拳垂在矮榻上。所謂的關心則亂,他完全忘了月五華有空間在,危急時刻能瞬間進去躲避。
“咚”的一聲,矮榻被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木茬兒刺破了他的手,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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