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過來把脈,純妃體恤地對春梅道:“下去歇會兒換個衣服再來,把夏嬤嬤喚進來就行。”
春梅應聲去了。
片刻後,夏嬤嬤進來伺候。
純妃請太醫來就是個幌子,但太醫肯定不會白來,開了個補氣養身的方子,拿了賞錢便走了。
夏嬤嬤是純妃的心腹,自然看出主子有心事,等太醫走了,忙過來幫主子按頭。
純妃舒心裡稍稍平靜了些,睜開眼睛道:“別按了,你看看瀚王府送來的東西?”
夏嬤嬤順著純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隻錦盒放在桌邊。她走上前,扣開了盒蓋,往裡面一看,頓時也是一驚。
“娘娘,這?這是?”
純妃閉了閉眼,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開口:“是他的。”
夏嬤嬤扶著盒蓋的手一抖,忍不住問:“楊......德寶?”
純妃輕輕點了點頭。
“這東西怎麼會在瀚王手上?”夏嬤嬤一臉急切,這褻褲一看就是舊物,“楊德寶出宮差不多也有十年了吧,當年的瀚王才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
純妃撥出一口長氣,咬牙道:“就因為他是個幾歲孩子,才沒人會注意他!早知道養了個隱患在身邊,還不如早點兒結果了他!”
夏嬤嬤擦了擦汗,“娘娘莫急,如今咱們該好好想想怎麼辦才”好。
她的“好”字還沒說完,忽聽外面小宮女驚叫道:“娘娘,不好了!春梅姐姐死了!”
純妃聽著忍不住皺了皺眉。
夏嬤嬤看著她的臉色,說道:“娘娘,您好好歇一歇,老奴出去處理!”
說著,便急忙走了出去。緊接著,外面便傳來夏嬤嬤的厲喝聲:“怎麼伺候的?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擾了娘娘休息?”
殿外很快安靜下來。
一個小宮女的死引不起什麼風浪,但這件事很快便傳到瀚王府。
同時傳過來的,還有純妃悄悄派人燒了那褻褲的訊息。
金文瀚難得起開一罈酒,倒出一盞。自那年看到那個男人喝醉了用嘴去喂母妃飲酒,他就極討厭酒,長大後也甚少飲酒。
他能感受到自小母妃就不疼自己。他覺得可能是因為母妃不喜歡父皇的緣故,她只喜歡那個男人。
所以他很恨那個男人,可惜那人狡猾得很,他從沒看到過那個男人的長相。只得每次發現他和母妃在一起,便偷偷藏一件他的東西。
今晨送去宮裡的那件,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覺得又嗆又辣。
抬眼間,發現窗外那個美麗的小身影正走過來,侍衛們紛紛行禮:“王妃好!”
清麗的小臉漾出笑容,點頭問:“王爺在裡面吧?”
“回王妃,主子在屋裡!”
金文瀚努力壓下想立即迎出去的想法,只隔窗望著那個含笑的小臉漸漸走近。
“王爺?”隨著一聲招呼,月五華挑簾進屋,見金文瀚並未坐在桌前,而是在窗子那裡站著,不禁笑著問了一句:“王爺在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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