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呢？”月五華想見見小九。
朝東嘆氣：“他現在有些想不開，把自己關起來了，誰叫都不出來。”
小九的房門緊閉，裡面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任憑外面把門拍得啪啪響。
一個小廝稟告：“九公子從前天開始說試藥到了關鍵的時候，沒時間用飯，然後今天又發生了這事兒，總共算算已經三天了，還一口東西也沒吃。”
月五華擔心他會把自己憋壞，讓人將門撞開。
小廝們領命正要撞門，門卻忽然從裡面開啟了。
小九一身頹喪地站在那裡，頭髮披散、雙目無神，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精神。
“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下毒的人，你也是為了王爺才試藥的。”月五華試著勸他。
朝東也說：“我們以後可以給他們報仇。”
他蒼白著一張臉站在那裡聽著，像一個失去希望的小孩，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們不用勸我，我沒事。你們都回去吧。”
小廝上飯菜來，眾人看著他吃了，又喝了水，木訥訥地躺去休息。
眾人看他這樣子，心疼又沒有辦法。只得叮囑小廝，時刻注意著，若是有事及時來稟報。
經了這一事，月五華暫時歇了想用藥試一試的心。她不敢了，怕萬一不對，治死了王爺，那估計得有人把她千刀萬剮。
也不完全是她自己怕死。
她也不想瀚王死。
月五華覺得自己突然間特別恨那個刺殺下毒的人。若是被她抓到那個人，她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不敢用藥，便還是想用昨晚的方法，用內力將毒血推離要害，暫時保命，只是暫時得先舍了腿和腳。
可當她再次摸上瀚王的手腕時，卻發現那脈息，竟然又微弱了下去，好容易見著的那丁點兒起色，又恢復了原狀。
這就是說，用武力推穴也不起作用了？
看著月五華逐漸黯下去的神色，朝東等人似乎都明白了。
過了半晌，朝西道：“要不然還用之前太醫們開的方子吧，那些藥已經都找齊了，暫時備了一個月的。雖說沒見好，可最起碼能暫時維持。”
月五華沒說話，朝西便去熬藥了。
就真的藥石無醫了？月五華不甘心，又用推穴的辦法幫著揉了多半個時辰，眼見著床上的人臉色黑黃消退，又變得蒼白了些，才停手。
她擦了擦汗，看著那張好看的臉，決定以後就像服藥一樣，每天推穴兩次，再不行就三次，看是你恢復回去得多，還是我起的作用多。
到了晚間，月五華正要回悅和軒的時候，突然外面變了天，一時間狂風大作，眼看著就要下雨。
那風吹得窗戶上紗簾呼呼地抖。
月五華忙起身去關窗。
如今是六月天氣，每天都十分炎熱，因此這窗子多數時間都是開著的，只到了晚間才關一會兒。午時怕太陽太烈，就掛兩層紗簾，早晚圖著涼快又怕風硬，就除去一層，只掛一層。
月五華暗道這伺候的人真是周到，換成是她都沒有這麼細心。
正想著，便見外面楊管家急匆匆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