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五華迎著老太太沉得水一樣的臉,笑盈盈道:“祖母,孫女回來不為別的事,只是想跟您討了賞兒的身契,就當府裡陪給孫女一個人使。”
老太太一聽不是來要添箱禮的,一個小丫頭才值幾個錢,沒必要在此刻撕破臉,立刻又露出笑來,“我當是什麼事,竟是這個小事,也值得你又巴巴地跑一趟?”
說著,便叫吳氏立時就去給她拿。
吳氏還不想走,派了貼身的劉嬤嬤去拿。
月五華便也跟著劉嬤嬤出來了。
賞兒不知自家小姐為何又返回一遭,也不多問,只樂呵呵跟著小姐走。
反倒是劉嬤嬤,多看了她一眼,卻並未說話。
拿到賞兒的身契,主僕二人回霜露院休息。
一夜無話。
到第二日早晨,月五華還在睡夢中,便被賞兒的驚恐叫聲給吵醒了。
“小姐,不好了,嫁妝箱子都空了,裡面的嫁妝都沒有了!”小丫頭急得眼圈都紅了,跑過來跟月五華彙報情況:“昨日臨睡的時候奴婢還去看了一遍,那個時候都在的!”
她見自家小姐沒有絲毫著急,忍不住跺腳:“小姐,這可怎麼辦,那些明天就要用的,你快想想辦法!”
月五華只得跟她解釋:“那些,我都給賣了。”
其實,月五華都放進了如意空間,但卻沒法跟賞兒說,便藉口說賣了。
“賣了?小姐,那些可都是你的嫁妝,你賣了等明日出嫁用什麼?”問完,才後知後覺地納悶:“小姐,你什麼時候賣的?奴婢怎麼不知道?”
月五華早就想好了說辭:“賞兒你想,瀚王病重得都快不行了,皇上讓我嫁過去就只是為了沖喜,實際上人家瀚王府哪兒有心思辦喜事?人家著急人家王爺的安危還來不及呢!這親事一切都從簡了,到明日咱們府裡只需要把我送出門,而瀚王府那邊,只需將我接進門就完了。若是搬那麼些箱子,抬又沒人抬,放又沒地兒放,那不是添亂嗎?”
小丫頭聽完,覺得好像說的很有理,但又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一時陷入思考。
月五華輕拍了她腦門一下,提醒:“別想了!那些東西,都被我找人,趁著晚上沒人注意給運走賣了。銀票已經收好,你就別擔心了!”
賞兒懵懵地點了點頭,“那老爺夫人若是知道了怎麼辦?
“你放心吧,一切有你小姐我呢!咱們還原樣封好鎖起來,等明天咱們不往外抬就是了”以她爹和吳氏的脾氣,她一根針都不帶走才好呢!
話雖這麼說,但賞兒一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唯恐被人發現被人問起來,所以連門都沒敢出。
月五華卻放鬆得很。
在她看來,沖喜一說純屬無稽之談,那麼多太醫都治不好的病,若是衝一衝就能好,那世上還會有死人嗎?只是皇命不可違,況且那瀚王妃的身份可比這相府不受寵的嫡女身份有用多了。到時候等那王爺一死,自己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想查什麼想幹什麼不比現在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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