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兩?你怎麼不去搶呢?你爹一年的俸祿才有多少?府裡沒那麼多!”吳氏搶著開了口。
月五華不理她,只看向月正清,大有如果不給,她定然會鬧到底的架勢。
月正清氣得咬了咬牙,最後一狠心一跺腳:“三十萬兩就三十萬兩!你這無情無義的孽女,以後別想再花府裡一文錢!”
“那是自然,我只需拿回該拿的。”月五華淡淡地道:“其實父親心裡明白,這三十萬也只是抵了單子上寫的,那些田產鋪子這麼些年的收入,我就不細算了,就當我娘救濟相府了。”
“老爺!咱們府裡哪有那麼多銀子?再說以後琴兒還要出嫁,您怎麼能把錢都給了她?”吳氏又哭喊起來。
吳氏最近幾日徹底打破了自己十幾年在府裡維持的溫婉形象,一言不合就哭鬧。
月瑤寧在一旁規勸,也不滿地看向月正清。
月正清轉向吳氏:“你看你還像個大家夫人嗎?簡直與市井悍婦沒什麼兩樣!沒有錢就湊,湊不上就去借!”
然後又對月瑤寧道:“當初你出嫁,你母親將那嫁妝給了你一半,如今你也不能置身事外,暫時先拿十萬來湊一湊,以後若是有了再給你!”
月瑤寧簡直不敢相信,“爹您說什麼?讓我湊十萬,我哪兒有那麼多錢!”
月正清也不管她們同意不同意,直接拍板,讓吳氏出十萬,月瑤寧出十萬,自己出十萬。
午時過後,月五華終於拿到了三十萬兩。
賞兒數錢數得手腕發酸,瞪著地上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那裡面是零的整的銀子,上面還頂著一大摞銀票。賞兒不禁發愁感嘆:“小姐,這麼多銀子也太不好放了,不如都換成銀票,一個錢匣子就夠了。”
月五華卻不那麼想,銀票是好存放,可是也容易作假和被人使手段,她有如意空間在,還怕銀子沒處放?
只是不好跟小丫頭解釋,於是笑著點頭:“賞兒說的對,一會兒就出府去,到錢莊裡都兌成銀票,順便買些東西回來。”
賞兒也覺得應該採買的東西太多了,她也很渴望跟著小姐一起出府。
只是如今府裡可用的人太少,雖說現下管家又派了幾個丫頭和小廝來,但因霜露院先淹死了孫嬤嬤和香杏,又被月五華打殘了柱子,領走了香桃香梨,接連出事,都在傳五小姐小時候煞氣就重,現在長大了煞氣也大了,因而新來的人是能躲就躲,做事十分不積極。
賞兒對他們都不放心,只得親自留在霜露院,看著那些封箱的嫁妝。
月五華正愁怎麼避過賞兒的眼,把銀票兌銀子,放進如意空間,小丫頭自告奮勇留下看家正正好。
月五華指揮幾個小廝將銀箱子往馬車上搬,賞兒還在旁邊指揮“有點兒沉,慢點兒搬”。
搬箱子的小廝心裡就很納悶,這箱子輕得就跟空的一樣,怎麼會沉呢?只是小廝也並未多話,按著要求搬就是了。
確實,箱子裡目前已經是空的了,裡面的銀子已經讓月五華拿了。
如今她是懷揣一大摞銀票,腳邊伴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空箱子,坐在馬車裡直奔錢莊。
若是在同一家錢莊一次性兌二十多萬現銀,估計還得很惹眼。好在那些銀票不是同一家的。
月五華連續跑了七八個錢莊,終於把所有的銀票都換成了銀子,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收進空間。
一身輕鬆的月五華如今心情十分愉快,有了錢該消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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