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時楚玉淵只是笑了笑,說王伯禮一定會同意。
那時候崔盛將信將疑,如今卻是不得不相信了。
崔盛不知道楚玉淵究竟是以何種手段說服王伯禮的。
但這對他們崔家來說,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將閱卷的考官都給關起來,自古以來,還從未聽過如此慣例,如今攝政王又將所有考生的卷子扣住,沒有送去閱卷室,攝政王究竟意欲何為?”
謝若雪的聲音在宣政殿上響起,此時有諸多疑惑的官員,皆是向楚玉淵投來目光。
關於謝若雪的提問,楚玉淵只是淡淡一笑,“太后不要擔心,本王這般做,不過是為了公平而已!”
“真是天大的笑話,攝政王說公平就公平了?”高護說道。
當此之際,凡是謝家、高家的門生,皆是站出來符合。
楚玉淵不以為意,“公平自然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攝政王莫非是有什麼好的法子能保證此次科舉考試公平嗎?”楚凌的聲音雖然有幾分稚嫩氣息,但宛然有了一定的威嚴。
楚玉淵暗暗感慨,一國之君,坐在龍椅上俯瞰群臣,居高臨下,就是個傻子,也會變得不一樣的。
更何況,楚凌很聰明,自小便是當作儲君來培養的。
楚玉淵笑道:“皇上明鑑,微臣的確是有一些想法的!”
“是嗎?那倒是請王爺細說一番!”謝端硯淡淡說道。
在他們看來,楚玉淵這般干預春闈閱卷,不過是在以權謀私而已。
如今他們雖然是輔臣,但是有楚玉淵在,卻是處處受到限制。
鬥智鬥力,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在楚玉淵這裡討到半點好處。
楚玉淵知曉,此時若是將一切說破,謝端硯、高護肯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他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所有一切便可完成。
如今能做的,便是拖延時間。
“慶國公不要著急,不用一會,你就會知道為何沒有及時將考生的試卷及時送去閱卷室!”楚玉淵淡然說了一句。
“我能不著急嗎?那可是春闈的試卷,一旦出了問題,誰來負責?”高護說道。
謝端硯點頭,“不錯,攝政王您雖然掌攝政王印,但這朝堂的大小事務,還有我等四大輔臣,你沒有與我們商量便擅自做主,這本就不合法度,除非······”
“除非什麼?”楚玉淵看了謝端硯一眼,輕笑一聲。
謝端硯眼中頓然泛起難以形容的凌厲光芒,“除非攝政王想一手遮天!”
文武百官皆是瞬間愣住,他們一個字都不敢說。
之前楚玉淵與謝家、高家爭執不斷,但都還有所保留,不至於說出這種撕破臉皮的話來。
如今謝端硯當著文武大臣這般說,顯然是感覺到謝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已然受到威脅。
仔細想想也是如此,自從楚玉淵成為攝政王以來,他的建議基本上都得以採納。
反觀謝家和高家,就算是謝若雪垂簾聽政,似乎也沒法子奈何楚玉淵。
如今楚玉淵干預的可是春闈,這關係著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明白這一點,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往謝端硯不藏著掖著了。
楚玉淵聞言,大笑一聲,“雲國公何必著急說這些呢?本王保證,今日之內,便給諸位揭開謎底!”
“攝政王是將我們當傻子了不成?”謝端硯冷哼一聲,聲音頓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