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淵瞬間反應過來,“勤工儉學”這個詞,在這方世界,暫且還沒有,是個超綱詞彙。
這方世界,封建禮教為主,讀書人就一門子心思去讀書,很少有這種出來幹活的。
畢竟他們主張君子遠廚庖。
沈毅是寒門學子,若非是被逼得無奈,自然也不會來做這些的。
他故意一個人去住客棧,估計也是不想有人看到自己來這八珍樓。
但是,沈毅卻是忽略了,那些世家子弟,來了帝都,怎麼可能不來八珍樓逛逛?
或許,沈毅想著的,只是多賺一點錢吧。
掌櫃的並不知道,沈毅是要參加春闈的寒門學子,當即答應每天給他兩個銅板,要求是從早上午時,趕到晚上亥時左右。
不論是何方世界,你要人家的錢,人家就要你的命。
對比一下,前世的九九六,也就那個樣子了。
楚玉淵暗暗感慨,錢的確不好賺啊。
好在他是攝政王,自然不會缺錢用。
不過,要養一些其他的人,自然需要自己掏腰包。
要是他每天都能像這八珍樓一般賺錢,那就好了。
“或許,可以試試?”楚玉淵畢竟是穿越來的,掌握許多新玩意兒,是這方世界不曾有的。
這想法一出,楚玉淵也覺得可行。
觀察了沈毅一天,楚玉淵和秦軒打道回府。
第二日,去宮中參加完議事,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熱,秦軒便急匆匆走進來稟報,“折桂閣發生了命案!”
春闈在即,卻是發生了命案,這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楚玉淵知曉,如果只是發生了命案,秦軒也不會這般急匆匆的過來。
“死的是陳松,世家門閥子弟。京兆府和大理寺因為這件案子,起了衝突,折桂閣那邊已經鬧起來了!”秦軒說道。
發生在帝都的案子,如果是屬地管理,就是京兆府的事。
如果是從行業來看,大理寺是兇案的主管部門。
看來是因為這個發生了衝突。
如此看來,這件案子就沒那麼簡單了。
大理寺卿高陽,那是高家的人。
而陸衝則是寒門子弟,是得到先帝楚蕭的提拔,才能坐上去的。
這樣一來,恐怕是有人想借案子生事。
至於案子的真相,他們又怎麼會在乎呢?
楚玉淵道:“陸衝應該能應付得來!”
“陸衝自然應付得來,不過他的後面是王爺,如今說話都硬氣了許多!”秦軒說道。
讓陸衝儘管去做該做的事,楚玉淵讓其無後顧之憂,這是楚玉淵的承諾。
如今有人想借著案子去整陸衝,楚玉淵自然不會答應。
畢竟如今偌大的朝堂,真正是自己的人,也只有陸衝。
做人,既然許了承諾,那自然要做到。
楚玉淵覺得自己其他方面不大行,但不是守信這方面,還是可以的。
當然,主要楚玉淵也具備處理這些事情的能力。
“我們去現場看看!”楚玉淵帶上昨日的面具,秦軒也是。
二人來到折桂閣這邊,才發現死的人,竟然是昨日裡與寒門學子爭論,以完整價錢住進折桂閣的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