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籬一愣:“什麼意思?”
趙建業抿著嘴,不願在多說:“反正,你儘早離開他就對了。”
陳江籬冷笑一聲:“離不離開,那也是我的事。”
話落,她又緊接著道:“現在請你離開,別打擾我休息。”
瞧著她如今對待自己的態度,趙建業只覺得心口痛得厲害。
幾次三番被趕,他就算在臉皮厚,也有點待不下去了。
況且,身上傷也疼得厲害,得去處理下。
趙建業起身:“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說罷,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陳江籬瞥了眼他的背影:“別再來了。”
趙建業腳步微頓,沒有回她。
關上房門,他忍不住,回頭透過玻璃在看了一眼病房內的陳江籬一眼。
低低的喃聲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你。”
沒人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
醫院外。
顧北沒走多遠,他始終徘徊在醫院門口,也不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
不遠處,經過的路人似乎也有什麼煩心的事,一邊行色匆匆地走著,一邊大口地猛吸著手裡的煙。
顧北城撇了一眼,許久不曾抽菸的他也忽然有些懷念尼古丁的味道了。
轉身走進旁邊的小商店,他一口氣買了好幾盒煙。
再次回到醫院,顧北城在住院樓下,隨意找了個休息椅坐下後,點燃了煙。
一根接一根……
煙霧繚繞下,男人的臉忽隱忽現,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時不時抬頭望著三樓。
沒人知道,那看似平靜清冷的外表下,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路過的行人,都不禁畏懼他周身沉沉的氣壓,遠遠的就繞路而行了。
*****
初夏的天,說變就變。
原本還晴朗的天,眨眼間就烏雲密佈了。
窗外,陣陣狂風呼嘯,吹得老舊的窗戶咯吱咯吱作響。
病床上躺著的陳江籬心煩不已,她起身下床,走到窗邊,欲將窗戶在關嚴實點。
忽然,目光無意間瞥了眼樓下。
下一秒,她就愣住在了原地。
長椅上,男人依身而坐,垂眸吸著手裡的煙。
白色的襯衫似乎因天色都暗淡了幾分,襯的本就獨自一人的男人更為孤寂了。
他,怎麼在樓下……
失神間,直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好似被察覺到了。
下一秒,男人仰頭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
陳江籬忽然有些慌亂,她連忙側身躲在了窗簾後。
樓下。
顧北城依舊仰頭遙望著,那雙幽深的眼眸黑沉得讓人看不清情緒。
他任由手裡的煙燃燒著,不在去吸,許久,直接掐滅,起身一步一步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