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城一怔：“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陳江籬沒有回他，而是道：“你回答我就是了。”
顧北城頓了幾秒，緩緩開口道：“走到你不想再走的那天為止。”
話落，不待她開口，他又立馬繼續道：“不過，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會讓她一直和他走下去的。
他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別想那麼多，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有我這個堅實的後盾在呢。”
熟悉的話語再一次在耳邊響起，依舊是當初的那個人。
陳江籬仰起小臉望著他，忽然就笑了。
當初也是因為他的承諾，她在遭遇趙建業之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原諒她的自私，初始目是為了利用他……
現在，彌補，應該還能來得及吧？
陳江籬伸手，撫上他皺起的眉頭：“顧北城，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呢？”
顧北城垂眸看著她，女孩烏黑靚麗的長髮隨意散落著，蹭著本就白皙精緻的小臉更動人了。
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像是會說話般，一眨不眨地望著你。
軟軟的模樣讓人毫無抵抗力。
心尖賭的氣，瞬間煙消雲散，顧北城捏了把她的臉：“哄起人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陳江籬嗔了他一眼，說的什麼話嘛。
她收回手，轉身繼續忙自己的事了。
顧北城見她又拿起那個小本本寫寫記記，真想給沒收了：“還記那些幹嘛。”
陳江籬回頭撇了他一眼：“我樂意，你管不著。”
“！！！”顧北城咬牙，他收回剛才的那句話。
某人哄人主打一個敷衍。
“行，我管不著，您自個慢慢忙乎吧。”
他從剛剛端進來的盤子取出一塊青蘋果塞進嘴裡：“快吃吧。”
都放得快氧化了。
陳江籬嚼著蘋果含糊不得拍了句馬屁：“唔，好好吃，謝謝哦。”
顧北城輕“呵”了聲，眉眼柔了下來，他拿起桌子上放的一本醫書，邊看邊繼續給她投餵。
兩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互不打擾。
陳江籬寫完，活動了下手，起身將賬本放回櫃子裡。
回頭朝還在看書的男人低聲道：“我先去洗漱了。”
顧北城聞言，放下手裡的手：“一起。”
陳江籬：“……”
這個完全可以不用湊熱鬧吧。
顧北城洗完碗後就在鍋裡熱了水，一直用煤溫著，這會水溫剛剛好。
洗漱間裡面隔著個小房間，是平日裡用來洗澡的。
顧北城幫陳江籬弄好洗澡水後，就先在外面洗漱間洗漱了。
寂靜的夜，所有細微的聲響似乎都被無線放大了，尤其是隔間隱隱傳來的水聲。
淅淅瀝瀝，盡鑽耳蝸。
聽得人無端生燥，顧北城甩了甩手上的水，單手解開兩顆襯衫釦子，鬆了鬆領口。
仍覺得有些熱，撇著眼前的水龍頭，他直接開到最大，掬著冰涼的水往臉上淋。
但半晌過去，燥熱依舊，腦海中還不由得浮現出了午飯時發生那一幕。
那團高聳的柔軟白的晃眼……
“陳江籬……”
無聲的低喃從男人薄唇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