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宴沉虛弱的聲音,姜玉箏也不好苛責他。
她扶著沈宴沉去了軟塌上,然後便一言不發的為他檢查傷口。
“這傷口看上去,怎麼像是被用力扯開的?”姜玉箏發現沈宴沉腰腹部的原本有嬰兒小口大小的傷口,擴大了許多。
沈宴沉低垂著眸子遮住眼底的異色,低聲道:“昨日離開別莊之後,我又遇到了大理寺的人,他們下手卑鄙專攻我傷口。”
“尤其是那齊孤舟,手段更是毒辣,絲毫不講武德。傷我的便是他。”
姜玉箏眼底閃過了一道瞭然。
自從齊孤舟掌管大理寺卿之後,帝京裡確實出了不少關於大理寺處事風格變得越發毒辣刁鑽的風言風語,更是有人背地裡稱呼齊孤舟為喪心病狂的瘋狗。
“你先在這歇著,我去拿藥來。”姜玉箏說道。
此時,正在大理寺處理事務的齊孤舟,忽然打了個噴嚏。
“大人,您不舒服嗎?耳朵怎麼看上去紅紅的?”站在書案旁幫齊孤舟研墨的柳小刀問道。
齊孤舟摸了摸滾燙的耳垂。
他覺得有人在背後罵他。
“沒事。”齊孤舟啞聲說道。
正好此時,又從外走進來了一名錦衣衛。
“大人。”錦衣衛朝著齊孤舟抱拳行了一禮後,迅速稟報道:“昨晚在城南黑市,有人看到了逆賊沈宴沉。”
齊孤舟問道:“可將人帶回來了?”
“已經帶到刑問室了。”錦衣衛答道。
齊孤舟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前往刑問室。
被帶來問話的是城南黑市金器店的老闆,平時裡便暗地做大理寺的線人,見到齊孤舟之後,他便一五一十地將沈宴沉昨晚到他店裡買東西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個沈宴沉,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柳小刀跟著齊孤舟一同從刑問室裡出來,一臉憤慨的說道。
他沒有見過哪個通緝犯在逃命的時候,居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去黑市給女子買禮物的。
也正是沒有料到沈宴沉會如此大膽,他們才沒有在黑市佈防。
如刀刻般俊朗的臉上攏著寒霜,齊孤舟的腦海中又一次閃現出了那日在望京書院外,遇到姜玉箏的一幕。
他記得明日就是姜玉箏的生辰了。
是巧合麼?
思緒翻滾了一下,齊孤舟冷淡開口:“你知道女子喜歡什麼嗎?”
柳小刀:“???”
這好像和他們要討論的案情沒有關係吧?
不,最重要的是。
他跟隨齊孤舟多年,從未見過他身邊有過女子,可以說齊孤舟家裡一切的活物都是公的。
那大人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齊孤舟察覺到自己問的有些唐突,乾咳了一聲道:“算了,當我沒問。今日我休沐半日,你多帶些人,去繼續搜尋沈宴沉的下落。”
齊孤舟說走就走,留下柳小刀在原地一臉懵。
*
安靜的內室。
姜玉箏又一次幫沈宴沉把傷口處理好之後,便神色肅穆的說道:“你這傷口比之前嚴重多了,這兩日,你便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儘量不要再亂動。”
“我留下來,不會給嫂嫂添麻煩嗎?”沈宴沉躺在床榻上,一雙泛著瀲灩光芒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姜玉箏。
姜玉箏搖了搖頭,但緊跟著便用有些決然的語氣說道:“若是你被發現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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