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安撫卻是讓沈宴沉眼底的晦暗更深,他放下筷子,看向姜玉箏。
恰好撞入她那雙秋水般的明媚眼眸之中,無辜明亮,不染雜塵。
她是真心在為他做打算。
“我確實有心悅的女子,但並不是淩小姐。”沈宴沉緩緩開口。
姜玉箏震驚地瞪大杏眸。
這男人變心的速度怎麼都這麼快?
似乎是看出了姜玉箏心中所想,沈宴沉接著說道:“我從一開始都沒有喜歡過淩小姐,與她也不過是兒時夥伴的情意,我心裡始終只裝著另外一個人。”
“是哪家姑娘?”姜玉箏問道。
“這個人,嫂嫂也認識。”沈宴沉幽幽地說道。
姜玉箏當下垂眸凝思,絲毫沒有注意到沈宴沉望著她的目光炙熱如火。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哪家的姑娘可以讓沈宴沉默默的放在心裡這麼多年,姜玉箏直接道:“到底是哪家姑娘?你別賣關子。”
沈宴沉勾了勾唇角,眼中恢復了華光,“等我離開大理寺,再告訴嫂嫂我心悅之人是誰。”
“時辰到了,該回去了。”
這時,剛剛負責將沈宴沉押過來的錦衣衛走進偏廳,將沈宴沉帶走了。
原本姜玉箏也打算帶著翠竹走,就看到齊孤舟也從偏廳外走了進來。
“世子妃,關於你被刺殺一事,已經調查出了許些眉目。”齊孤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姜玉箏重新在椅子上落坐,望著齊孤舟,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齊孤舟走到姜玉箏旁邊的位置坐下之後,說道:“我們今日清晨的時候抓到了一名受傷的刺客,經過一番用刑之後,此人只說他是寧廣王府的人。”
這個結果出乎姜玉箏的意料。
就連翠竹都覺得不可思議,“世子妃和寧廣王無冤無仇,寧廣王為何要派刺客對我家世子妃下手?”
而且寧廣王還非常喜歡五先生的話本子,那日畫舫上他也在,知道他家世子妃就是五先生,就更沒有對他家世子妃動手的理由了吧?
姜玉箏印象之中的寧廣王一直都是溫雅和煦,與人為善,在帝京也從來沒有關於寧廣王的負面傳聞。
更重要的是她和寧廣王之間從來沒有過交集,她唯一能想到寧廣王對她動手的理由,就是葉湘湘了。
“那名刺客有沒有寧廣王為何要派他刺殺我?”姜玉箏問道。
齊孤舟搖了搖頭:“那名刺客受傷太重再加上又受了重刑,只來得及交代出寧廣王是他的主子,然後便嚥氣了。”
這相當於是死無對證了。
姜玉箏驟然沉默了下來。
翠竹捏緊了拳頭,看向姜玉箏說道:“世子妃,一定是葉湘湘迷惑了王爺,才讓王爺派出刺客刺殺您!我們要將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告訴世子!”
“沈寒樓會相信嗎?”姜玉箏輕聲反問道。
翠竹立刻像是鬥敗的公雞,肩膀拉聳了下來。
她剛剛真的是說了沒用的屁話,除了扎世子妃的心,沒有任何作用。
世子已經徹底被葉湘湘那個女人矇蔽了雙眼,成了睜眼瞎。
“寧廣王看似與人為善,但他能保全如今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是良善之輩。”齊孤舟深深地看著姜玉箏,“這一次刺殺失敗,不代表他會收手。你接下來要一切小心。”
姜玉箏點了點頭,起身向齊孤舟施了個平禮,“多謝齊大人提醒,時辰不早了,我便不叨擾了。”
“我送你出去。”齊孤舟起身道。
把姜玉箏和翠竹送到大理寺外,看著她們上了馬車,齊孤舟都站在門口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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