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竟連查都不查,就要定她的罪?
“皇上!”她撲上前抓住宋臨琰的衣襬,髮絲散亂也顧不得扶。
“臣妾侍奉您數年,您就這般不信臣妾?那春桃分明是裝瘋賣傻說瞎話。”
“皇上,臣妾什麼樣,您心裡不知嗎?臣妾怎麼會做這等蠢笨之事。”
宋臨琰抽回衣角,眼神淡漠,彷彿從前那些恩情是假的一般:“拖下去。”
淑妃突然癲狂大笑,珠釵散落一地:“哈哈哈……皇上!您當真看不出這是白婉清設的局?”
她指向跪在地上的白婉清:“這賤人前日還跪在臣妾腳邊表忠心,今日就能反咬一口!皇上今日能被她矇蔽,來日就能被她捅一刀。”
“啪!”
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淑妃臉上,白婉清不知何時起身,掌心還泛著紅:“大膽!竟敢汙衊聖聽!”
宋臨琰眸光一沉,白婉清這舉動太過急切,她的膽子比宋臨琰想的還要大。
淑妃撫著臉頰,突然安靜下來,她慢慢直起身,哪怕髮髻散亂,依舊挺直了脊背:“宋臨琰。”
直呼聖名,乃是大不敬!
“你可記得元慶二年,你染疫高燒三日,是誰衣不解帶守在榻前?”
淑妃眼中有淚光,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又是誰為保你登基,讓我父親駐守南疆以命相搏?”
宋臨琰袖中的手微微收緊,面上卻不顯分毫:“帶下去。”
侍衛上前架住淑妃,她卻突然掙脫,從懷中掏出一個褪了色的香囊:“這個,你還認得嗎?”
香囊上歪歪扭扭繡著平安二字,針腳拙劣,是當年宋臨琰還是王爺時,淑妃親手繡的定情信物。
“娘娘。”一直沉默的翠濃忍不住出聲,“慎言!”
淑妃卻沒聽見一般,痴痴望著宋臨琰:“臨琰哥哥,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愛上你這樣的昏君!”
“堵上她的嘴!”宋臨琰一把打落那香囊。
侍衛慌忙用帕子塞住淑妃的嘴,在被拖出殿門的那一刻,淑妃突然回頭,死死盯住白婉清,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
白婉清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白采女你今日,很威風啊。”
白婉清腿一軟跪倒在地:“嬪妾只是。”
“只是什麼?急著滅口?”
白婉清額頭冒出冷汗:“嬪妾不敢。”
宋臨琰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滾回你的承露宮,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是,嬪妾遵旨。”
待眾人退下,皇后才輕聲道:“皇上,此事或許有誤會,臣妾想那淑妃應當沒這個膽子。”
“皇后不必多言,傳旨,鎮國將軍教女無方,罰俸三年。”
皇后欲言又止:“是,臣妾知曉。”
宋臨琰走出鳳儀宮時,已經是子時,何煜提著宮燈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何煜。”
“奴才在。”
“給我重新去查,查白婉清入宮以前,是做什麼的,還有最近都見過什麼人。”
何煜心頭一緊:“皇上是懷疑?”
“朕什麼也沒懷疑,只是有些人,演得太過了。”
夜深,聽梨軒內還點著燭。
棠瑾溪坐在窗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主子,該歇息了。”紅豆輕聲提醒。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