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紅豆來喚醒棠瑾溪。
“小主,昨夜下了雨,鳳儀宮來人告知各宮主子今日不必請安。”
“小主可要用早膳?”
棠瑾溪迷迷糊糊睜開眼,渾身痠痛的緊:“不必,我繼續睡著,不要叫人打擾我。”
棉被不慎滑落,紅豆清楚的看見她脖頸處的吻痕,心裡大驚,連忙移開了視線。
她端著水盆和溼帕子走出殿外,白婉清拿著笤帚眼尖的瞧見她走出。
“紅豆,小主還沒起嗎?”
紅豆手一抖,銅盆裡的水濺出幾滴,弄溼了衣裙。
她強自鎮定的搖搖頭:“小主昨夜受了涼,說是要多睡會。”
說著,腳步不停往灶房走,生怕被看出端倪。
白婉清眯起眼睛,想起昨夜那黑影分明進了主殿,今早紅豆又這般慌張。
她丟下笤帚,躡手躡腳的湊到窗下,藉著陽光往殿內張望。
帳幔低垂,依稀瞧見棠瑾溪靠在軟榻的身影,白婉清正欲貼近細看,卻聽得身後一聲輕咳。
\"大清早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紅豆不知何時折返,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薑茶,緊盯著她。
白婉清心頭一跳,忙直起身子:“我聽著小主似乎翻身,想是醒了......”
“小主特意囑咐不許打擾。”紅豆將薑茶往她手裡一塞。
“既然你閒來無事,不若給小主熱著薑茶,小主昨夜染了風寒,等小主醒了喝。”
白婉清接過茶盞,指尖在杯壁輕輕摩挲:“紅豆今日......格外關心小主呢。”
她看了眼緊閉的殿門,而後轉身離去。
紅豆盯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推開殿門,將銅盆放在架上。
殿內,棠瑾溪被二人說話聲吵醒,她盯著帳頂繡的並蒂蓮,渾身痠軟得像是被車輪碾過。
這宋臨琰昨夜是怎的了?這般難以自控?和前世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前世宋臨琰雖寵愛她,但也不至於這般勇猛!
昨夜宋臨琰的喘息聲猶在耳畔,那人在情動時喚她溪兒的嗓音,與平日判若兩人。
“小主......”紅豆撩開紗帳,見她睜著眼,連忙跪下。
“奴婢該死,吵醒小主了。”
嘴上這麼說,眼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棠瑾溪撐起身子,錦被滑落露出斑駁紅痕,紅豆慌忙低頭,耳根通紅。
“幾時了?”
“回小主,巳時三刻,小主可要再歇歇?”
棠瑾溪搖搖頭:“不必,備水吧,我要沐浴。”
她赤著身子,從被子中鑽出,那渾身遍佈的痕跡,足以見得,昨夜小主怕是私會外男!
她吞了吞口水,不敢吭聲,拿著乾淨的帕子為棠瑾溪擦拭著。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自從她開始疏遠紅豆以後,這丫頭的確安穩了不少,許多事都喜歡藏在心裡,和白婉清的關係也並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