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女說笑了,昨夜我一直與紅豆在一起,未曾見過外人。”
“那就好。”
白婉清輕聲道,“冷宮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姐姐如今正得聖寵,可別被牽連了。”
待白婉清離去,棠瑾溪才長舒一口氣,後背已經溼透。
白婉清前腳剛走,林太醫就來了,他是太醫院最年輕的太醫,也是淑妃秘密一手提拔起來的。
“微臣參見玉婕妤。”
“林太醫不必多禮,中毒後總覺得心口悶痛,勞煩太醫看看。”
林太醫把脈,眉頭微皺:“娘娘脈象平穩,不似有恙。”
棠瑾溪壓低聲音:“林太醫,淑妃娘娘可好?”
林太醫手一抖,險些打翻藥箱:“娘娘慎言!淑妃已被廢為庶人。”
“我知道你與淑妃的關係,我只問你,想救她嗎?”
她怎麼會知道?明明淑妃同他說過,她與玉婕妤不合。
“微臣不知道婕妤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幫你救淑妃出來,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棠瑾溪俯身,猛然湊近。
太過近的距離,讓林太醫有些手足無措,那張妖媚的面容,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彷彿跳出來。
“什……什麼事?”
棠瑾溪猛然湊近,在他的耳畔低聲喃喃說著。
至於說的什麼,林太醫沒大聽清,只記得女子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溫熱的呼吸。
就連淑妃,他也從未離得這般近過。
他與淑妃是年少情誼,最終她入了宮,他入朝為官,暗中守著她。
到後來,僅剩的那點情分,似乎也在歲月的蹉跎下,所剩無幾。
自己於她而言,不過是可以隨意把玩的物件一般。
想到這,心中不免酸澀。
“微臣,遵旨。”
檁兒,這是最後一次。
“今日之事……”
“微臣什麼都沒聽見,娘娘若無大礙,微臣就先告退了。”
“慢著!”
林太醫提著藥箱的手一頓,而後還沒轉過神來,還未等反應過來,棠瑾溪走到他面前,為他正了正衣冠。
“砰!”一聲,手裡的藥箱落了地。
“微臣,告退。”
送走林太醫,棠瑾溪獨坐沉思,線索越來越清晰,只差淑妃了。
“紅豆,準備一下,我要去冷宮。”
“主子,冷宮不許旁人隨便進。”
“我知道。棠瑾溪打斷她,“所以才要趁夜深人靜時去。”
當晚,棠瑾溪披著黑色斗篷,藉著月光在宮牆暗處中走著。
紅豆在前方引路,手中燈籠用黑紗罩著,只透出微弱的光。
“主子,前面就是冷宮了。”紅豆壓低聲音,指了指前方那破敗宮門。
“奴婢打聽過了,今夜守衛的是李太監,他收了銀子,會放我們進去半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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