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退去,殿內只剩他們二人,宋臨琰忽然問道:“方才有人來過?”
桌上赫然放著兩個茶杯。
棠瑾溪後背一涼,強自鎮定:“方才嬪妾睡不著,就同紅豆飲了些牛乳。”
“淑妃被朕打入冷宮了,此次緒兒中毒一事,便是她所做。”宋臨琰打斷她。
宋臨琰在試探她?也是了,為什麼這麼巧,她棠瑾溪就在大皇子身側。
“溪兒怎麼不說話?”
“嬪妾只是在想,淑妃也有小公主,為何要謀害大皇子,倒是狠毒的心腸。”
宋臨琰緊盯著她:“她口口聲聲說她沒做過,你信嗎?”
棠瑾溪深吸一口氣,淺淺的笑著:“說實話,嬪妾覺得淑妃娘娘沒有這樣的心機。”
“雖說淑妃娘娘囂張跋扈,可今日那毒針弄得巧妙,不大像淑妃娘娘弄出來的。”
“是嗎?”宋臨琰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那你覺得,朕為何明知有疑點,還要將淑妃打入冷宮?”
棠瑾溪被迫直視那雙眼,心驚的不行:“嬪妾不敢揣測聖意。”
待宋臨琰離去,紅豆才敢進來:“主子,皇上怎麼深夜來此?”
棠瑾溪搖搖頭,示意她小聲些。
“紅豆,明日一早,你去太醫院找林太醫,就說我中毒後心口疼,請他來看看。”
“主子哪裡不舒服?”紅豆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
棠瑾溪低聲道,“林太醫是淑妃的人,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次日一早,棠瑾溪剛用過早膳,晉升旨意就傳遍了六宮。
一時間,賀喜的妃嬪紛紛上聽梨軒送賀禮,連平日不常走動的幾位才人都遣人送了禮。
“主子,白采女派人送了一對玉鐲來。”
棠瑾溪冷笑一聲:“收下吧,丟到庫房裡。”
她才不信白婉清會真心賀喜,恐怕這玉鐲也藏了東西。
正說著,外面又傳來通報聲:“皇后娘娘駕到!”
棠瑾溪連忙整理衣衫出迎,皇后居然會到她這個婕妤住的聽梨軒?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本宮來看看你,身子可有不適?”
“回皇后娘娘,嬪妾好多了。”
棠瑾溪將皇后迎入殿內,皇后環顧四周,忽然感嘆道:“這聽梨軒簡陋了些,委屈你了。”
“嬪妾不敢。”
皇后示意身邊宮女退下,待只剩她們二人,才輕聲道:“淑妃的事,你怎麼看?”
棠瑾溪心頭警鈴大作,皇后這是試探?怎麼跟宋臨琰一個樣?
上一世,她與皇后接觸不多,對她這個人也不算了解。
“嬪妾愚鈍,不敢妄議。”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不必裝了,你是個聰明人,若是不想讓皇上厭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同本宮說出來。”
棠瑾溪指尖微顫,怎麼皇后都知道?
“你不必緊張。”
皇后輕拍她的手,“本宮與皇上相識多年,知他心思深,緒兒對他來說易是嫡子,他多少謹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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