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儀仗遠去,白婉清故意加快腳步,走到棠瑾溪身側:“姐姐好福氣,剛見面就得太后的青睞呢!”
“是嗎?既然如此,今夜你陪我去抄經?”
白婉清被她的話噎住,氣得臉色發青,卻礙於場合不敢發作,只能甩袖離去。
這時,皇后身邊的點翠走來,低聲道:“玉婕妤,皇后娘娘請您移步鳳儀宮一敘。”
棠瑾溪跟著點翠來到鳳儀宮,皇后正坐在窗邊修剪一盆蘭花,見她來了,放下金剪:“坐吧。”
棠瑾溪規規矩矩地行禮,坐在矮凳上。
皇后輕笑一聲:“這般膽小?到本宮這不必拘謹。”
她示意點翠退下,直奔主題:“你可知道太后為何獨獨針對你?”
棠瑾溪垂眸:“嬪妾愚鈍。”
“先帝在位時,曾有位柳貴妃,生得傾國傾城,最得聖寵。”
“太后那時還是德妃,眼睜睜看著柳貴妃差點讓自己的兒子失去太子之位。”
“後來呢?”棠瑾溪輕聲問。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柳貴妃暴斃了,死前那張臉,被人用簪子劃得面目全非。”
她忽然伸手抬起棠瑾溪的下巴,“你現在的樣子,比當年的柳貴妃還要美。”
棠瑾溪背後沁出一層冷汗,皇后收回手,遞來一個香囊:“去慈寧宮前,用這香沐浴,太后不喜女子身上的香味,往後在太后面前記得用上。”
“嬪妾謝過皇后娘娘。”
“本宮只是不想看第二個柳貴妃出現,皇上待你不同,這是你的福氣,也是禍端。”
“呀~玉婕妤!”
小奶糰子大皇子看見棠瑾溪,忙撲過來鑽進她懷中,“好想你呀。”
“我也想念大皇子了。”
離開鳳儀宮時,棠瑾溪握緊香囊,遠處,白婉清正躲在暗處偷看,眼中閃著嫉妒的光。
當夜,棠瑾溪跪在慈寧宮抄經。
太后忽然將一盅熱茶潑在她手上:“哀家聽說,今日皇后召你去了鳳儀宮?”
滾燙的茶水將手背燙得通紅,棠瑾溪強忍疼痛:“回太后,皇后娘娘教導嬪妾宮規。”
“她倒是愛管閒事。”
太后倚在軟榻上慢條斯理的撥弄佛珠:“知道為何罰你?”
“嬪妾愚鈍。”
“啪”的一聲,茶盞砸碎在她腳邊:\"皇帝登基三年,後宮子嗣單薄,你倒會勾著他夜夜笙歌!”
棠瑾溪額頭抵地:“嬪妾知錯。”
“從今日起禁足半月。”
太后冷笑,“聽說你愛做梨花酥?哀家宮裡正好缺個點心宮女。”
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宋臨琰竟親自尋來:“母后,進貢的雪蓮到了,兒臣特來請您過目。”
太后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皇帝來得真巧。”
轉身時故意踩過棠瑾溪的手指,”明日過來繼續抄。”
待太后離去,宋臨琰一把拉起棠瑾溪,看到她紅腫的手指時眸光驟冷:“朕送你回去。”
“不可!”棠瑾溪慌忙抽手,“太后娘娘會更生氣!”
話未說完已被打橫抱起,宋臨琰在她耳邊低語:“朕倒要看看,這後宮是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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