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琰抱著棠瑾溪一路穿過宮道,懷中的人哭得梨花帶雨,
淚水打溼了他胸前的龍袍,他低頭看她紅腫的手指和燙傷的痕跡,眉頭緊鎖:“別怕,有朕在。”
回到聽梨軒,宋臨琰親自為她上藥。
藥膏觸及傷處時,棠瑾溪疼得瑟縮了一下,眼淚又湧了出來:“皇上,太后娘娘為何這般厭惡嬪妾?嬪妾明明什麼都沒做。”
宋臨琰動作一頓,輕嘆一聲將她摟入懷中:“母后她……”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道:“是朕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棠瑾溪仰起淚眼:“嬪妾不怪太后,只怪自己不得太后歡心。”
她抽噎著,“可是嬪妾真的好疼。”
宋臨琰心疼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痕:“朕明日讓林太醫來給你診治。”
他頓了頓,“至於禁足,朕會想辦法。”
“不要!”棠瑾溪急忙抓住他的衣袖。
“嬪妾不想讓皇上為難,太后娘娘說得對,嬪妾確實不該獨佔皇上。”
宋臨琰被她這副懂事的樣子刺痛,捏著她的下巴道:“在朕面前不必裝乖,想哭就哭,想鬧就鬧。”
棠瑾溪終於忍不住,撲進他懷裡小聲啜泣著:“嬪妾不怪太后娘娘。”
宋臨琰輕撫她的後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想起當年柳貴妃的事,那時他還小,卻記得母后看著柳貴妃屍身時那詭異的笑容。
“溪兒,以後離太后遠些,若她再召你,就說身子不適。”
“可是……”
“沒有可是,朕會護著你。”
他的人,只有他能,旁人不可!就算是他的母后也不行。
夜深了,宋臨琰看著懷中熟睡的棠瑾溪,輕輕為她掖好被角。
“何煜。”他低聲喚道。
“奴才在。”
“去查查,今日是誰向太后通風報信,說皇后召見了玉婕妤。”
“遵旨。”
次日一早,林太醫早早便奉了皇上旨意前來,手中拎著裝藥箱,神色間帶著幾分焦急。
聽到通報,棠瑾溪慵懶的從床上坐起,髮絲有些凌亂,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林太醫踏入內室,見她這副模樣,心尖猛地一顫,忙垂眸行禮:“臣見過玉婕妤。”
“林太醫請起,麻煩你特意跑一趟了。”棠瑾溪的聲音帶著晨起的幾分軟糯,衣領鬆鬆垮垮,依稀還能瞧見上面紅痕。
林太醫走近,跪在地上,拿起棠瑾溪受傷的手,那原本纖細白皙的手指,此刻紅腫不堪,看著就讓人心疼。
“這手很疼吧?“林太醫忍不住輕聲說道,眼中滿是疼惜。
棠瑾溪察覺到他的神情,心中暗喜,面上卻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林太醫,很嚴重嗎?會不會留疤啊,我這手以後還能縫製香囊嗎?”說著,眼中泛起一層淚花。
林太醫趕忙安撫:“婕妤莫怕,只是燙傷和挫傷,不會留疤的。”
說罷,他開啟藥箱,取出藥膏,輕輕塗抹在棠瑾溪的傷處,動作輕柔藥膏還帶著幾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