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救下來了，但……”
何煜欲言又止：“白采女醒來後一直胡言亂語，說什麼……說什麼玉嬪娘娘要殺她！”
臣妾今日連她的面都沒見著，求皇上明鑑！”
“朕自然信你。”
“傳太醫給白氏診治，再派兩個嬤嬤守著。”
待何煜退下，宋臨琰輕撫她的後背，忽然問道：“溪兒覺得，朕該如何處置這個神女？”
“若她真有神通，不如讓她預言些邊關戰事？”
“當然要派人嚴加看管，萬一是什麼邪術。”
宋臨琰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既能驗證真假，又不至於錯失良機。
他捏了捏棠瑾溪的臉頰：“就依溪兒所言。”
當夜，棠瑾溪回到營帳後，對身後的紅豆道：“去告訴蘇溱，看緊白婉清。”
“竟出些么蛾子，又死不了人，她倒是會裝可憐。”
紅豆低聲說道：“娘娘，奴婢方才瞧見何公公悄悄去白采女的營帳裡了。”
棠瑾溪的手一頓，冷哼一聲：“真是不挑食啊！”
白婉清的營帳內，她脖頸間那道刺目的紅痕還未消退，更添幾分楚楚可憐。
何煜將食盒輕輕放在案桌上，低聲道：“采女用些吃食吧。”
“皇上當真不肯見我？”
何煜避開她的目光：“皇上政務繁忙。”
對於白婉清，他一直對她都覺得很複雜，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憐憫。
“呵，那玉嬪呢？她是不是在皇上身邊？”
見何煜沉默不語，白婉清眼中的淚水終於滾落。
她踉蹌著站起身，突然跪倒在何煜面前：“何公公，求您幫幫我。”
何煜大驚，連忙要扶她起來：“采女這是做什麼！折煞奴才了！”
白婉清卻順勢抓住他的手，仰起臉時淚眼婆娑：“我知道公公在皇上面前說得上話。”
她指尖輕輕觸控著何煜的手背，“只要公公肯幫我，我，我什麼都願意的。”
何煜呼吸一滯，只見眼前女子衣衫半解，露出雪白的肩頭，那雙含淚的眼睛裡，分明帶著刻意的引誘。
“采女慎言！”何煜猛地抽回手，後退兩步。
“奴才只是個閹人……”
“那又如何？在這深宮裡，能幫我的只有公公了。”
她緩緩起身，貼近何煜耳邊輕聲道：“我知道公公喜歡收集玉器，我那裡有塊上好的玉勢……”
“是我特意為公公準備的，公公定會喜歡。”
何煜瞳孔微縮，他確實有這個不為人知的癖好。
見他有鬆動之意，白婉清繼續道：“只要公公幫我遞個話給皇上，就說我知道水患的解決之法。”
“采女當真能預知未來？”
“我不光知道江南水患，還知道何公公喜歡的那個宮女，已經出宮嫁人。”
何煜臉色驟變，她怎麼會連這都知道？
帳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迅速分開，一個小太監在門外道：“何總管，皇上傳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