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聲:“若真是生來不凡還好,怕就怕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皇帝可要擦亮眼!”
她在後宮數年,什麼樣的沒見過。
宋臨琰聽到太后這番話,臉色有些難看,他抱著小皇子的手微微收緊:“母后此言何意?難道朕的皇子出生時天降祥瑞,反倒成了罪過?”
太后見他動怒,正欲開口,一旁攙扶著的白婉清連忙柔聲勸道:“太后娘娘病剛好,產房汙穢,可別衝了黴頭。”
“不如先回慈寧宮歇息,過幾日再來探望也不遲。”
他掃了白婉清一眼:“朕倒不知,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御女來管太后的事了?”
白婉清臉色一白,慌忙跪下:“嬪妾失言,請皇上恕罪。”
太后見狀,不悅的拍了拍白婉清的手:“起來吧,你也是一片孝心。”
“皇帝,哀家不過是提醒你莫要被表象迷惑,這後宮之中,什麼手段沒有?”
宋臨琰將孩子交給一旁的乳母,聲音裡帶著幾分怒意:“母后若是不喜這個孫兒,大可不必來看,朕的兒子,朕自有分寸。”
就算棠瑾溪做了手腳那又怎樣?宋臨琰喜歡旁人對他花心思。
見二人劍拔弩張,皇后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太后娘娘也是關心則亂,您看這小皇子多乖巧,不哭不鬧的,定是個有福氣的。”
太后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內室方向:“哀家倒要看看,這天命所歸的孩子,能帶來什麼福氣。”說罷轉身便走,白婉清連忙跟上。
宋臨琰盯著太后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轉身對何煜道:“傳朕旨意,即日起長樂宮加派禁軍守衛,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得擅入。”
皇后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顯,皇上對二皇子這般器重,那緒兒當如何自處?
“是,奴才遵旨。”
此時內殿中,棠瑾溪將外頭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香蘭端來參湯,低聲道:“娘娘,太后怎能如此?”
“無妨,她越是這樣,皇上越是會護著我們母子。”
正說著,宋臨琰走了進來,看到榻上面色蒼白的棠瑾溪,他的神色柔和了幾分:“愛妃辛苦了。”
棠瑾溪作勢要起身,被他按住:“別動,好生養著。”
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朕已經下旨晉你為妃,日後協理六宮,你與皇后共同打理。”
棠瑾溪眼中泛起淚光:“臣妾不敢當。”
“你為朕誕下祥瑞之子,這是你應得的,至於太后那邊,你不必擔心,有朕在。”
棠瑾溪拉住宋臨琰的手,抬眸望著他,眼中滿是淚:“皇上還生臣妾的氣嗎?”
宋臨琰見她這副模樣,心尖一軟,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角,低聲道:“是朕不對,那日不該那般對你。”
她垂下眼眸,聲音微顫:“臣妾知道皇上寵幸白御女,心裡難過,才會耍小性子,可皇上後來都不來陪臣妾了。”
宋臨琰心頭一酸,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掌心貼在她背上,她似乎又瘦了,不由得心疼:“是朕疏忽了你。”
“臣妾不是善妒之人,可一想到皇上在別人那兒,臣妾就怕的緊。”
“朕以後多陪陪你。”
“真的?”
“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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