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瑾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後退半步,後背抵上了梅樹。
枝頭的積雪落下,有幾片落在她的睫毛上。
“誰,誰在意了?”
她別過臉去,聲音卻不由自主的弱了幾分,“本宮只是......”
“只是什麼?”
宋臨瑾單手撐在她耳側的樹幹上,將她困在手臂中間,“只是見不得本王與其他女子親近?”
棠瑾溪心頭一跳,抬眸正對上他含笑的眼,那雙眼哪有半分醉意?
“殿下自重。”她伸手推他,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宋臨瑾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低聲道:“白婉清與何公公的私情,還有德妃孃家的罪證,這些,不都是你想要的麼?”
他竟將她暗中調查的事都摸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太可怕了,難怪上一世會作為白婉清的左膀右臂!
“你!”
“噓。”
他忽然用手捂住她的唇,“有人來了。”
遠處傳來宮女的談笑聲,宋臨瑾鬆開她,在她耳邊留下一句:“明日這個時辰,在長樂宮見若想知道太后為何突然扶持白婉清,就別叫那個侍衛跟著本王。”
說罷,他快步離開,身影很快就在夜裡看不真切。
棠瑾溪站在原地,攥緊了身上的斗篷,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宋臨瑾若不能為她所用,就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小順子提著燈籠匆匆尋來時,只見自家主子獨自站在梅樹下,肩上披著件陌生的斗篷。
“娘娘,您沒事吧?”
棠瑾溪回過神來,冷聲道:“無礙,回宮吧。”
次日一早,宋臨琰在承露宮醒來。
他微微皺眉,宿醉後的頭痛讓他有些不適,一低頭,便看見白婉清蜷縮在他懷裡,睡得正熟。
她的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口,呼吸均勻,一副依賴至極的模樣。
宋臨琰盯著她看了片刻,心裡忽然湧上一股說不出的膈應。
昨夜他確實有些醉了,白婉清那一舞也確實足夠驚豔,媚眼如絲,腰肢柔軟,讓他一時興起,便寵幸了她。
可如今酒醒了,再看她這副姿態,卻莫名覺得厭煩。
他伸手推開她,動作不算輕,白婉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他已經醒了,立刻露出嬌怯的笑容:“皇上。”
嗓音甜膩,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
宋臨琰沒應,直接掀開被子起身,喚了外頭的何煜進來伺候更衣。
白婉清見他態度冷淡,心裡一慌,連忙跟著起身,赤著腳踩在地上,嬌聲道:“皇上,昨夜可是嬪妾伺候的不好?”
“昨夜朕醉了,你既已侍寢,今日便好好歇著。”
白婉清一怔,臉上的笑容僵住。
她本以為昨夜之後,自己便能重獲聖寵,可宋臨琰此刻的態度,卻像是根本不願多看她一眼?
她強撐著笑意,柔聲道:“皇上,嬪妾伺候您更衣吧?”
宋臨琰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不必。”
白婉清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穿戴整齊,大步離開。
待宋臨琰走後,她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明明昨夜他還對她那般熱情,怎麼一覺醒來,就變了臉?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忽然想起太后曾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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