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十五歲那年,北境傳來急報,戎族集結十萬鐵騎,欲破雁門關。
朝堂上,群臣爭執不休。
“陛下,當務之急是派使臣議和!”
戶部尚書急得滿頭大汗,“連年征戰,國庫實在吃緊啊!”
姜知涼冷眼看著奏摺,尚未開口,殿外忽傳來一聲清朗的少年音:“臣,請戰。”
滿朝文武回頭,只見昭陽一身銀甲,單膝跪在殿門外。
陽光透過雲層,照在他腰間那枚玉佩上,正是當年宋臨瑾隨身佩戴的那塊。
乾清宮裡,姜知涼將虎符重重拍在案上:“你可知北境兇險?”
昭陽抬頭,眉眼間已褪去稚氣,取而代之的是與棠瑾溪如出一轍的銳利:“舅舅,我要護好宣朝。”
他與棠瑾溪長得很像,姜知涼恍惚看見了當年的姐姐,那時她也是這樣,站在金鑾殿上說朕意已決,然後親手將北境兵權交到他手中。
“好。”
姜知涼突然笑了,將虎符推過去,“朕封你為鎮北將軍,三日後啟程。”
宋慕蓮急得扯住丈夫袖子:“他才十五歲!”
“姐姐,我是母皇的孩子。”
窗外梨花飄落,宋慕蓮突然意識到,那個會抱著她腿喊皇姐的小糰子,已經長大了。
雁門關外,風雪肆虐。
昭陽勒馬立在懸崖邊,望著遠處連綿的戎族營帳。
副將憂心忡忡:“將軍,敵軍是我們的三倍。”
少年將軍忽然勾起嘴角:“知道為什麼母皇給我取名昭陽嗎?”
不等副將回答,他猛地抽出佩劍:“因為,日月昭昭,山河永耀!”
劍鋒所指,三千鐵騎如離弦之箭衝向敵營。
那一戰,昭陽親手斬下戎族可汗首級,用敵軍血染紅了雁門關的雪。
捷報傳回京城那日,姜知涼在早朝上大笑三聲,當即下旨:“晉昭陽為鎮國王,賜九錫!”
禮部尚書又要諫言,卻見年輕的鎮國王大步進殿,鎧甲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
“張大人。”
昭陽隨手拋來個東西,“這是戎族大祭司的賬本,上面記著這些年收受的賄賂,您猜,我在裡面看見了誰的名字?”
老臣撲通跪地,面如死灰。
慶功宴上,昭陽被灌得半醉,溜到御花園醒酒。
“王爺好威風啊。”假山後轉出個緋衣少女,正是欽天監的千金蘇婉。
她歪著頭笑,“就是不知道,戰場上所向披靡的鎮國王,敢不敢接我的招?”
昭陽挑眉:“蘇小姐要比什麼?”
“比箭。”蘇婉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張弓,“輸了的人,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
月光下,少年王爺看著少女明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母皇曾對鳳君說:“我們昭陽啊,將來定會栽在個厲害姑娘手裡。”
“好。”他接過長弓,笑得肆意,“本王應戰。”
三年後的春獵,已成鎮國王的昭陽帶著新婚王妃回京。
宋慕蓮看著英姿颯爽的蘇婉,突然紅了眼眶:“母皇若在,定會喜歡這個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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