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充滿懲罰意味,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鬆開。
棠瑾溪的嘴唇破了,眼中噙著淚水,卻不敢反抗,只是無聲的承受著。
“為什麼這麼怕朕?”宋臨琰啞聲問,心中的恨意突然洩了大半,只剩下無盡的疲憊。
棠瑾溪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一顆顆砸在他的手背上,滾燙:“因為,因為臣妾愛慕陛下。”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進宋臨琰的心臟,前世的她也說過同樣的話,纏綿悱惻,然後那把匕首就刺進了他的胸膛。
“騙子!”他怒吼著推開她,踉蹌離去,彷彿身後有厲鬼追趕。
那夜之後,宋臨琰整整半月未踏入後宮。
他試圖用政務麻痺自己,但棠瑾溪含淚的模樣總在眼前浮現,揮之不去。
“陛下,流芳殿傳來訊息,棠美人病了。”
李德全小心翼翼稟報,“太醫說,是鬱結於心,加上夜裡貪涼,染了風寒,燒得厲害。”
鬱結於心,是因為他那夜的粗暴嗎?宋臨琰手中的毛筆一頓,墨滴在明黃的奏章上,暈開一個醜陋的黑點:“傳太醫。”
流芳殿內,棠瑾溪躺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眉頭緊緊皺著,嘴裡喃喃著:“陛下,別生氣,臣妾改,臣妾都改。”
見到宋臨琰,她掙扎著要起身行禮,卻被他按回床上。
“別動。”他生硬的說,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得嚇人,掌心傳來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灼傷。
棠瑾溪的眼淚滾落下來:“陛下,臣妾知錯了。”
“你何錯之有?”
他問,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些。
“臣妾不該惹陛下生氣。”她抽噎著說,氣息微弱。
“臣妾會努力改,求陛下別不理臣妾,哪怕,哪怕只是像從前那樣,偶爾來看臣妾一眼。”
宋臨琰胸口堵得發慌,這個傻女人,居然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他氣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那個無法放下仇恨,反覆折磨她,也折磨自己的混蛋。
“閉嘴,好好養病。”他粗聲粗氣的說,卻親自端過藥碗,用勺子舀起,吹涼了才送到她嘴邊。
那藥苦得很,棠瑾溪喝了一口就皺起小臉,眼眶瞬間紅了,但還是乖乖張嘴,一口一口的喝完,沒哼一聲。
看著她這副模樣,宋臨琰心中某處突然軟了下來,像被溫水浸泡過一般。
也許,今生的她真的與前世無關?
就在宋臨琰開始動搖時,一場刺殺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日在御花園,他正與棠瑾溪說著話,一名刺客突然從假山後衝出,手中短刀寒光凜冽,直取他咽喉。
瞬間,一道嬌小身影猛地撲過來擋在他面前。
“瑾溪!”
宋臨琰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刺入棠瑾溪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她淡青色的衣裙,像雪地裡綻開了一朵淒厲的紅梅。
刺客見失手,立刻咬碎了藏在齒間的毒藥,當場斃命。
“為什麼。”宋臨琰顫抖著抱住癱軟的棠瑾溪,她的身體很輕,此刻卻重得像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為什麼要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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