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能在偏殿與陛下獨處?又為何敢對陛下動手動腳?”
棠瑾溪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按宮規,側君無詔不得近御前,今日她一時心軟,竟破了規矩。
見她不語,宋臨瑾乘勝追擊:“還是說,陛下已經厭倦了臣,準備另尋新歡了?”
“你胡說什麼!朕何時那般了。”
“陛下。”
蘇玉卿突然出聲,撐起身子,“是臣僭越了,臣這就回承露宮閉門思過。”他說著就要下床,卻因體力不支差點摔倒。
棠瑾溪下意識去扶,宋臨瑾卻搶先一步扣住蘇玉卿的手臂,力道大得讓蘇玉卿悶哼一聲。
“鳳君!”
宋臨瑾不為所動,反而湊到蘇玉卿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裝柔弱博同情?本君倒要看看,你能裝到幾時。”
蘇玉卿回以同樣低的聲線:“鳳君多慮了,臣對陛下,一片真心。”
宋臨瑾眼中怒火更甚,手上力道加重,蘇玉卿臉色更白,卻強忍著不呼痛。
“宋臨瑾!”棠瑾溪終於看不下去,一把拉開兩人,“你鬧夠了沒有?”
宋臨瑾鬆開手,後退一步,面無表情的行禮:“臣失禮了。陛下既然有了新歡,臣告退。”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棠瑾溪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
“陛下,都是臣的錯,惹得您與鳳君不快。”
棠瑾溪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情緒:“不關你的事,你好生休息,朕改日再來看你。”
走出偏殿,棠瑾溪只覺得頭痛,紅豆匆匆迎上來:“陛下,鳳君他生氣的走了。”
“他去哪了?”
“往棲梧宮方向去了,臉色難看得很。”
她知道,以宋臨瑾的性子,今晚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了,但奇怪的是,她心中除了惱怒,竟還有一絲期待。
那個男人,會用什麼方式來懲罰她?
偏殿內,蘇玉卿已經坐起身來,哪還有半分虛弱模樣。
他撫摸著被宋臨瑾捏紅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笑。
“鳳君啊鳳君,你以為這樣就能嚇退我?”
他低聲自語,“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伴著夜色,棠瑾溪揉了揉發酸的脖頸,她正欲喚人換茶,忽聞殿外傳來一陣清越琴音。
“紅豆,何人深夜撫琴?”
紅豆抿嘴一笑:“回陛下,是蘇側君在梅林水榭彈奏,他說陛下批閱奏摺辛苦,特以琴音為陛下解乏。”
棠瑾溪擱下筆,琴聲流過心間,確是解了她幾分疲憊。
正要說話,忽見宋臨瑾端著食盒大步進來。
“陛下操勞一日,臣特意讓御膳房燉了參湯。”
宋臨瑾將食盒放在案上,蓋過了遠處琴音,“這琴聲聒噪,擾了陛下清靜,臣這就讓人停了。”
“慢著。”
棠瑾溪按住他的手,“蘇側君也是一片好意。”
宋臨瑾眯起眼:“陛下對他倒是格外寬容。”
他掀開食盒,香氣四溢,“趁熱喝,臣試過溫度了。”
棠瑾溪接過玉碗,不見半點油星,確實費了心思。
正要品嚐,紅豆又進來稟報:“陛下,蘇側君求見,說是,說是送醒神茶來。”
宋臨瑾冷笑一聲:“他倒是會挑時候。”
“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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