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一襲月白長衫,見宋臨瑾在側,他行禮的姿勢愈發恭敬:“鳳君金安,臣不知鳳君在此,冒昧打擾了。”
“既知冒昧,還不退下?”
蘇玉卿不慌不忙:“臣見陛下殿內燈火未熄,想著陛下定是睏乏,這醒神茶是用江南秘方所制,最能提神醒腦。”
他抬眼看向棠瑾溪,眼波如水,“陛下嘗一口就好。”
宋臨瑾一把奪過茶盞:“誰知道里面加了什麼!”
“鳳君!你這是做什麼?”
宋臨瑾不答,仰頭將茶一飲而盡,片刻後挑眉:“不過是普通的花茶。”
他將茶盞塞回蘇玉卿手中,“現在茶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蘇玉卿不惱,反而溫聲道:“鳳君替陛下試茶,臣感激不盡,只是……”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這是臣親手製的安神香囊,陛下放在枕邊可助眠。”
香囊針腳細密,一聞確是安神的沉香。
宋臨瑾正要發作,棠瑾溪卻已接過香囊:“繡工不錯。”
“陛下喜歡就好,臣告退。”
待蘇玉卿離去,宋臨瑾一把將香囊丟到角落:“陛下就這般縱容他?”
棠瑾溪拾起香囊:“一個香囊而已,你何必動怒?”
“一個香囊?他這是步步為營。先是裝暈博同情,再是送茶獻殷勤,現在連貼身之物都送來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爬上龍床了?”
“宋臨瑾!你越發放肆了!”
兩人動怒間,紅豆怯生生在門外道:“陛下,蘇側君派人送來一碟桂花糕,說是配參湯正好。”
宋臨瑾怒極反笑:“好,好得很!”
他大步走向殿門,“本君親自去會會他!”
“站住!你給朕回來!”
宋臨瑾頭也不回地走了,棠瑾溪扶額嘆息,對紅豆道:“去告訴蘇側君,近日不必來請安了。”
夜色漸深,棠瑾溪獨自躺在龍榻上,手中把玩著那個香囊。
她想起蘇玉卿那雙含情的眼,又想起宋臨瑾怒氣衝衝的背影,心中煩悶不已。
忽聽窗外有動靜,她警覺起身:“誰?”
宋臨瑾翻窗而入:“陛下還沒睡?”
“你!堂堂鳳君,學那樑上君子翻窗而入?”
宋臨瑾不答,跪在榻前,握住她的手貼在臉上:“臣知錯了。”
他聲音低沉,“臣只是見不得他對陛下那般殷勤。”
棠瑾溪心頭一軟:“起來吧。”
宋臨瑾卻不起身,反而將臉埋在她掌心:“溪兒,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臣成了鳳君,每日最盼的就是陛下多看臣一眼。”
他抬起頭,眼中情緒濃得化不開,“可那蘇玉卿才來幾日,就能讓陛下為他破例。”
棠瑾溪輕撫他發頂:“傻話,你是朕的鳳君,何須與他人比較?”
“況且,朕也只是為了穩住江南,不會動他,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
宋臨瑾突然起身將她撲倒在榻:“那陛下證明給臣看。”
“你……唔……”
他的吻來勢洶洶,棠瑾溪推拒兩下便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