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現在是建安幾年?”
“建安三十二年啊。”被攔住的婦人神情古怪的打量著阮清歌:“姑娘你莫不是發了癔症?”
一瞬之隔,竟到了五年後。
意識到自己穿越後,阮清歌聲音顫抖的問:“那,那戶部侍郎阮家...現在可還在?”
“哎呦!”婦人拍了下大腿:“姑娘,你是外地人吧?這阮家早在五年前就沒了,滿門八十六口,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阮清歌心臟驟然鎖緊,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沒了,全死了……
她是戶部侍郎嫡女,自小備受寵愛,才情名滿京城。
世人都道她天資聰穎,樣貌傾城,來阮府便是來報恩的。
可如今,她卻因為自己的蠢笨,害了全家八十六口人命!
阮清歌心痛刀割,疼的眼淚直流。
馬蹄聲突然傳來。
本熙攘的街道突然死寂,人潮猶如潮水般退向兩側。
“是攝政王,姑娘,快起來!”
婦人連忙將阮清歌扶起來:“當初這阮家全家慘死,就是攝政王抓到了幕後黑手為阮家報的仇呢!”
阮清歌瞳眸緊縮,下意識看過去。
玄甲鐵衛踏碎長街水窪,身後四匹黑汗血寶馬拉著鎏金轎攆緩緩駛來。木車轅雕刻著盤龍暗紋,垂落的紗幔在風中翻飛,露出了車內男子猶如雕刻般的面容。
他穿著一襲玄色錦袍,容顏絕美,面板冷白,此刻即便只是端坐於車內閉目養神,周身的氛圍都好似凝固,無形的壓迫。
是他。
阮清歌雙目血紅,渾身抑制不住的發抖。
五年前,蕭承煜還是恆王府的世子。
當時恆王雖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卻權傾朝野惹來聖上忌憚。
戰死沙場後,家裡老的老弱的弱,就只剩下蕭承煜一個世子與一堆旁之庶子爭權。
人人避之不及,生怕與恆王府這個無底深淵沾上關係。
可阮清歌卻毅然決然的和蕭承煜私定終身,甚至連女兒家的名節都不要了,逼迫家裡答應這門親事。
成親後,原本以為一切苦盡甘來。
可誰曾想。
蕭承煜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只是一個替身。
後來,蕭承煜為了那個女人的的幾句話就害得她家破人亡!
滿門八十三口人吶!
眼前好似被黑暗吞噬,再聽不見,也看不見,唯有一腔恨意在心中灼燒,燒的阮清歌五臟六腑都在疼。
好一個為阮家報仇的蕭承煜,好一個大義凜然的攝政王!
真正的兇手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編造出這樣的假象。
真是諷刺又可笑!
“大膽,什麼人驚擾王爺尊駕!”鐵衛長槍抵住她的喉嚨:“還不讓開!”
這動靜驚擾了轎攆中的人,他緩緩張開鳳眸,目光在看到阮清歌這張美豔動人的臉蛋後,漆黑的眼底赫然掀起了波濤。
好像,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可轉眼又想到了什麼,那份熱潮又一點一點的退了下去,雙眸危險的眯起。
定然又是那人的把戲。
為了扳倒他,他那好叔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八個,這是最像的一個。
他眼底冷冽如冰,低沉的嗓音緩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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