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美意。”阮清歌聽見自己聲音平靜得可怕,“只是我的禁足令未解,不敢違逆王爺的命令,怕惹得他不高興。”
居然沒刺激到她?
慕雪兒眼底閃過一絲惱意,正要再言,卻聽阮清歌突然問道:“郡主可認得趙德全?”
慕雪兒表情一僵:“誰?”
“御前侍衛統領趙德全,十年前奉命監視阮家。”阮清歌緊盯著她的眼睛,“他自稱是阮家舊僕,指證攝政王滅了阮家滿門。”
那不是皇帝哥哥的人嗎?難道南清禾這個賤人知道了什麼?
慕雪兒的臉色頓時變了:“你在胡說什麼?阮家不是被山匪滅了的嗎?”
“郡主不知道?”阮清歌輕笑,“那真是奇怪了。趙德全可是跟我說,阮家滅門那夜,他親眼看到郡主與王爺在阮家人屍體旁相擁而泣呢。”
“荒謬!”慕雪兒猛地站起,打翻了茶盞,“南清禾,你別以為頂著這張臉就能胡說八道!阮清歌都死了五年了,你不過是個替身罷了!敢汙衊本郡主,你就等著死吧!”
阮清歌緩緩起身,與慕雪兒平視:“是嗎?那郡主為何如此激動?”
慕雪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突然冷笑一聲:“你以為承煜真的在乎你?他留著你,不過是因為你這張臉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她湊近阮清歌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等價值用盡,你的下場會比趙德全更慘!”
說完,慕雪兒得意大笑,甩袖而去,留下滿室濃郁的脂粉香。
阮清歌站在原地,指甲再次陷入掌心。
慕雪兒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如果趙伯所言是假,她為何如此驚慌?
難道這件事還另有隱情?
隔天傍晚,阮清歌正在院中修剪花枝,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王爺回府!”
她手中的剪刀一頓。
蕭承煜已經整整兩日未曾回府了,據說是去京郊視察軍務,沒想到會在宮宴前趕回來。
院門突然被推開,蕭承煜一襲墨色錦袍立於門外,身後跟著玄七。
他俊美的面容比往日更加冷峻,眼底似有寒霜。
“王爺。”阮清歌放下剪刀,福身行禮。
蕭承煜的目光掃過她手中的花枝,冷冷道:“明日宮宴,你隨本王一同前往。”
阮清歌愕然抬頭:“可是郡主她……”
“你管她做什麼,這是本王的命令,本王要你去,你就去。”蕭承煜不悅地打斷她的話。
“是,清禾遵命。”不知道他這是又鬧哪一齣,阮清歌低頭應下,卻在抬眼時捕捉到蕭承煜眸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
蕭承煜轉身欲走,卻又停住:“慕雪兒昨日來見過你?”
“是。”阮清歌坦然道:“郡主好心給我送來了補品。”
蕭承煜冷笑:“以後少與她往來,對你有好處。”
說完,便大步離開,留下阮清歌怔在原地。
這句警告是什麼意思?是關心……還是另有用意?
其實蕭承煜自己也不知道,他明明是要殺了她以絕後患的,可每每對上她那張臉,就下不了手。
夜幕降臨。
阮清歌卻輾轉難眠,想著蕭承煜這幾日對自己的態度時好時壞,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時,窗外忽然傳來窸窣聲。
阮清歌警覺抬頭,只見一條青綠色的影子從窗縫滑入——是蛇!
她瞬間繃緊身體。
那蛇吐著信子,朝床榻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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