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清歌力竭鬆口,蕭承煜才將她的手放回被中。
腕上的牙印深可見血,他卻看著那個小小的傷口,嘴角微微上揚。
“倔的像只野貓。”他低聲說道,語氣裡是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
葉瀾站在暗處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燭火將蕭承煜為阮清歌掖被角的剪影投在窗紙上,那動作輕柔的讓他心驚。
而更讓他震驚是阮清歌的夢話。
難道她真是阮小姐?
不可能,死人怎麼會復活呢?
屋內,阮清歌夢話不斷。
蕭承煜俯身靠近,想要套話。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她就算不是清歌,也肯定和阮家關係不一般,不然怎麼會知道阮家當年被滅門的慘狀。
“我、我是……”阮清歌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本能的恐懼。
好險,她剛才差點兒就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了。
想到這裡,她幾乎是彈坐起來,卻在動作到一半時,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硬生生停住了,改為緩慢而恭敬地起身。
“王爺恕罪,我這就重新回密室關著去。”
她下床就要離開,卻被蕭承煜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用的力氣很大,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卻不敢掙脫。
蕭承煜盯著她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睫毛,聲音低沉:“做噩夢了?夢見了什麼?”
阮清歌的指尖在袖中掐入掌心,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回王爺,我不記得了。”
“是嗎?”蕭承煜鬆開她的手腕,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你夢裡說的那些話,像極了阮家滅門的場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阮清歌的瞳孔猛地收縮,隨即垂下眼簾說道:“我幼時曾隨父親在阮府做過短工,那晚……那晚正好看見……”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看見了一些不該看的。”
蕭承煜的手指微微收緊,“繼續說。”
“我只記得滿天的火光,和遍地的鮮血,還有蜂擁而至的黑衣人,好可怕……”說到此處,她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陷入什麼可怕的回憶,“後來父親就帶著奴婢逃出了京城,直到最近才回來。
哪怕她說得情真意切,可蕭承煜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你父親現在何處?”
“死了。”阮清歌低頭抹淚,“去年不幸感染了疫病。”
蕭承煜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襯得那淚痕愈發的楚楚可憐。
他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會因此心軟。
他轉身背對著她說道:“好好養傷吧,不必再回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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