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禾,你的演技怎麼能這麼好?”他喃喃自語,“為什麼連皺眉的樣子都和她一模一樣?”
阮清歌強忍著噁心任由他撫摸。
蕭承煜的指尖溫暖輕柔,與記憶中那個少年郎撫摸她額頭的感覺如出一轍。
曾經的溫柔有多真實,現在的虛偽就有多傷人。
“王爺。”玄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郡主回府後大發雷霆,砸了不少東西。”
蕭承煜早知她回去後會大鬧一場,冷笑:“隨她去。”
“還有,白公子派人來問南姑娘的情況。”
蕭承煜的眼神驟然變冷,透著一抹陰戾的氣息:“告訴他,不勞費心。”
“是!”
腳步聲遠去後,蕭承煜的目光重新落在阮清歌臉上。
月光透過窗欞,在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要相信這就是他的清歌。
可惜,他的理智尚存,讓他剋制住了。
深夜,確認蕭承煜已經趴在床邊睡著後,阮清歌緩緩睜開眼。
月光下,蕭承煜的睡顏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曾經的少年氣。
纖長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眉頭微蹙,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阮清歌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五年前,她曾無數次偷看他的睡顏,心中滿是甜蜜,而現在,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恨意。
她輕輕抬手,指尖在距離他咽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現在他身邊沒有暗衛,又睡著了,自己要殺他易如反掌,但白澈的話又讓她心生疑慮。
她要找個機會向白澈問清楚,如果阮家滅門慘案真是蕭承煜做的,她定會與他玉石俱焚!
翌日,晨光微熹。
阮清歌醒來時,屋內已不見蕭承煜的身影。
床榻旁的小几上放著一瓶金瘡藥,瓶底壓著一張字條——“每日塗抹,莫要留疤。”
字跡凜冽,一如他的人。
阮清歌冷笑一聲,將字條揉碎,隨手扔進炭盆裡。
這般假惺惺,以為她還會信嗎?
她忍著後背的疼痛起身,迅速穿好衣裳,推門而出。
哪怕萬般不願,她也要回到攝政王府,回到仇人的身邊,才能有機會替家人報仇。
醫館外,蕭承煜的馬車正欲啟程。
“王爺!”她快步追上去,聲音虛弱:“清禾隨您一同回府。”
蕭承煜掀開車簾,目光冷沉地看了她一眼。
他把她留在葉瀾的醫館,就是不要她的意思了,沒想到她還要跟過來。
為了完成明哲帝交代的任務,她連命都不要了。
但他最終沒說什麼,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阮清歌徑直上了馬車,剛坐穩,車身便猛地一震。
車輪碾過一塊碎石,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直接跌進了蕭承煜懷中。
“唔……”後背剛癒合的傷口又被撞的生疼,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蕭承煜下意識扶住她的腰,掌心觸及到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呼吸微微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