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目:“承煜,我……”
蕭承煜沒回話,抱著阮清歌就下了馬車,頭也不回的走向玄七牽來的駿馬。
慕雪兒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蕭承煜小心翼翼將阮清歌護在懷中,翻身上馬。
月色下,那個自從阮清歌死後,就總是冰冷淡漠的男人,此刻眼中竟有一絲她從未見過的焦急。
他不是不在意南清禾嗎?怎會……
“駕!”
馬蹄聲漸遠,慕雪兒死死地攥著手中的帕子,直到布料被指甲撕裂。
南清禾……這個賤婢必須死!
……
“葉瀾!開門!”
醫館大門被蕭承煜一腳踹開,驚得正在配藥的青衣男子手一抖,藥粉撒了一地。
“蕭承煜!你——”葉瀾剛要發火,卻在看到蕭承煜懷中的人兒時愣住了,“她不是……”
“救人。”蕭承煜大步走向內室,將阮清歌輕輕放在床榻上,“她後背有傷,捱了十大板。”
葉瀾挑了挑眉:“才十大板,死不了人,瞧你這緊張樣,我看看…….”
顧不得男女大防,他輕手輕腳掀開阮清歌的外衣檢視傷勢,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哪兒是十大板,分明是往死裡打!”
蕭承煜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有些搞不懂,南清禾是皇帝的人,皇帝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重責她,難道是在演戲給他看,好讓南清禾取得他的信任。
還是說,皇帝是在藉機敲打他,五年前皇帝可以害死清歌,五年後也可以輕而易舉碾死一個和清歌長得像的人,讓他一無所有?
見蕭承煜這副陰測測的表情,葉瀾明智的沒有多問,轉身去取藥箱給阮清歌止血。
她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撕裂了,再不止血,恐有性命危險。
“奇怪……”在給阮清歌把脈,準備針灸時,葉瀾突然皺緊了眉頭。
蕭承煜下意識緊張了一瞬:“怎麼了?”
“她的脈象……”葉瀾眉心緊鎖。
她的脈象分明是死人才有的。
“脈象怎麼了?”蕭承煜又問了一句。
葉瀾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我診錯了。”他繼續給阮清歌針灸上藥,“傷口雖深,但沒傷到筋骨,養上半個月就好了。”
蕭承煜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
葉瀾包紮完畢,淨了手,這才有暇打量他:“你不對勁。”
“蕭承煜,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自從阮清歌死後,你就冷的像塊冰,誰也融不化。”葉瀾抱臂而立,“你什麼時候對一個婢女這麼上心過?莫不是真愛上了。”
蕭承煜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別胡亂猜測。她只是清歌的替身,僅此而已。”
葉瀾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只是,兩人都沒注意到,一旁的阮清歌早已醒了。
替身?
呵,多諷刺啊!
蕭承煜一面愛著慕雪兒,一面又放不下五年前被他害死的自己,想從替身身上找安慰,簡直噁心!
“我去煎藥,你……好自為之。”
葉瀾離開,房門關上後,室內陷入寂靜。
蕭承煜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拂去阮清歌額前的碎髮。
這個動作如此自然,彷彿已經做過千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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