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御書房內。
明哲帝指尖輕敲龍案,案上攤開的密信上墨跡未乾,正是慕雪兒飛鴿傳來的訊息。
【南清禾疑似阮家餘孽阮清歌。】
明哲帝看著信紙上的最後一句話,嘴角微勾,眸底卻一片冷意。
蕭承煜膽敢私藏阮家餘孽,罪無可恕。
他緩緩合上信紙,抬眼看向殿外。
“來人。”
“奴才在。”貼身太監躬身走進來。
“傳攝政王入宮。”明哲帝指尖輕點桌面,笑意不達眼底,“就說……朕想跟他聊聊一個人。”
片刻後。
蕭承煜踏入御書房時,明哲帝正執棋自弈,見他進來,抬眸一笑道:“愛卿來了。”
蕭承煜行禮,神色如常,“陛下召臣,可是北疆那邊有異動?”
“北疆暫且無礙,愛卿大可放心。”明哲帝落下一枚黑子,似笑非笑,“倒是朕突然想起宮宴那天,愛卿府上有個婢女舞姿傾城,叫南……南什麼來著?”
“南清禾。”蕭承煜面無表情回道:“只是個粗使婢女罷了。”
“粗使婢女能跳出那樣的舞姿?”明哲帝又落下一子,說道:“朕可還記得,阮家嫡女阮清歌當年一舞名動京城,也是這般風姿。她倒頗似……故人?”
殿內氣氛驟然凝固,蕭承煜指節泛白,聲音卻平靜無波:“陛下說笑了,亡妻已故五年,這婢女不過形貌略有相似,完全不能與清歌相提並論。”
“是嗎?既然愛卿不喜歡……”明哲帝突然傾身向前,眼帶審視:“那不如送給朕做妃子?”
蕭承煜抬眼與明哲帝對視,忽然輕笑一聲,欣然同意:“陛下若喜歡,微臣今日便派人將她送入宮中。”
明哲帝微微眯起龍眸,指尖在棋盤上輕輕敲擊,似在揣測他話中的真假。
“愛卿當真捨得?”
蕭承煜唇角微揚,語氣隨意,“不過是個婢女罷了,陛下若喜歡,臣自當割愛。只是……”
他頓了頓,一副為明哲帝著想的模樣:“她與亡妻容貌相似,陛下難道就不怕遭人非議嗎?”
明哲帝緊盯著他,想要從中窺探出一絲破綻來。
可蕭承煜神色淡漠,波瀾不驚,似乎對阮清歌毫不在意的樣子。
半晌,明哲帝大笑出聲,擺了擺手道:“朕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一個下賤婢女,也配入朕的後宮?”他語氣輕蔑,“後宮重地,豈是這等低微之人能玷汙的?”
他言語間對阮清歌極盡貶低,蕭承煜聽的眼底寒意驟起,指節在袖中攥的發白。
下賤婢女?
玷汙後宮?
他的清歌生前最恨這等輕賤女子之言,她曾對自己說過:“女子亦可如男子般立於天地之家,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可如今,明哲帝卻當著他的面,如此貶低一個和她長相頗似的女子。
果然是慕雪兒是一路貨色。
蕭承煜心中怒火翻湧,卻仍舊面色如常,甚至微微頷首,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
可心底,卻已是殺意滔天。
像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皇帝!
蕭承煜離開後,明哲帝臉上的笑意漸漸冷了下來。
“來人,傳信給安寧郡主,讓她以和雪妃賞花之名,帶南清禾入宮。”
“是!”
……
蕭承煜回府後,也得知了這一訊息,他很快猜到是明哲帝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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