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書房內。
蕭承煜坐在案几前,手中攥著阮清歌生前最喜歡的銀海棠的簪子,指腹輕輕摩挲著簪尖,眼神晦暗不明。
“王爺。”玄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外,“安寧郡主求見。”
這個女人深夜前來,肯定沒安好心,但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去應付。
想到這裡,蕭承煜眸色一冷,隨手就將簪子收了起來:“讓她進來。”
慕雪兒端著參湯,嫋嫋婷婷地走進來,臉上掛著一抹虛假的溫柔笑意:“承煜,夜深了,我特意熬了參湯給你補補身子。\"
蕭承煜抬眼看她,眼底閃過一絲譏誚:“郡主有心了。”
慕雪兒見他態度冷淡,咬了咬唇,故意走近兩步,身子一歪,整個人往他懷裡倒去——
“承煜……”她嬌聲輕喚道,指尖若有似無地輕輕劃過他的胸膛,語氣曖昧不明:“今晚讓我來伺候你歇息吧?”
蕭承煜眸底閃過極致的厭惡,但還是強忍著噁心並未推開她,反而順勢攬住她的腰。
他的目光掃過她豔紅的指甲,想起五年前那夜就是這雙手把媚藥灌進阮清歌的喉嚨裡,還好他及時趕到,不然清歌清白不保。
那他今晚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輕笑道:“好啊!”
慕雪兒心中一喜,只要她和蕭承煜生米煮成熟飯,成功坐上攝政王妃的位置,南清禾那個賤婢就算恢復阮清歌的身份,也不足為懼。
燭火熄滅時,慕雪兒並沒有瞧見男人眼底的寒意。
黑暗中,一個身形與蕭承煜極為相似的暗衛悄然出現,代替自家主子攬住了慕雪兒的腰。
而真正的蕭承煜,早已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書房。
當“蕭承煜”壓上來時,慕雪兒以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陶醉般地撫摸著對方的後背。
“承煜……輕些……”
慕雪兒嬌喘著抓住錦被,總覺得今夜身上的男人有些不同,但又懷疑是自己多慮了。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的蕭承煜正坐在屋頂上與葉瀾對飲。
葉瀾聽著下方傳來的動靜,忍不住嗤笑一聲道:“蕭承煜,你可真夠損的。”
蕭承煜靠在屋簷上,仰頭灌了一口酒,眼底一片寒意:“她當初給清歌下藥,意圖毀了清歌的清白時,就該想到今日。”
瓦片下突然傳來慕雪兒一聲高亢的尖叫,蕭承煜更是嫌惡地皺眉:“如今也該讓她嚐嚐被玩弄的滋味。”
葉瀾挑眉:“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嗎?”
蕭承煜冷笑道:“發現又如何?她敢說出去嗎?”
到時候說出去丟人的只會是她堂堂安寧郡主。
“不過,你找的這個替身似乎有些腎虛啊!”葉瀾咂舌道:“才半個時辰就喘成這樣?要不要我給開點藥。”
蕭承煜直接給了他一記冷刀子,他才閉嘴。
“說正經的,明哲帝突然給南清禾抬身份,怕是要用她做文章。你打算怎麼處置?還是那句話,你若下不了手,那便由我來。”
蕭承煜眸光一暗,指節微微收緊:“不用。她若安分,看在那張臉的份上,本王願意留她一命。”
“若不安分呢?”經過上次的不歡而散,葉瀾還是想再勸說一下。
蕭承煜仰頭,將罈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眼底殺意凜然。
“那便送她下去陪清歌。”
……
翌日。
阮清歌站在王府大門前,一襲素色衣裙,腰間掛著縣主的玉牌,神色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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