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經被封為縣主了,自然可以自由出入攝政王府。
她現在就要去找白澈,把那天沒問完的話繼續問完。
“縣主,請留步。”管家王叔突然帶著兩名侍衛攔在她面前,恭敬卻不容拒絕地說道:“王爺有令,您不得私自出府。”
阮清歌微微眯了眯眼:\"王叔,本縣主如今是陛下親封的清平縣主,難道連出府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王叔垂眸,語氣恭敬,卻毫無退讓:“縣主恕罪,王爺的命令,老奴不敢違抗。”
阮清歌冷笑:“若我非要出去呢?”
王叔微微躬身:“那老奴只能得罪了。”
他眼神示意身後的侍衛,那兩人作勢就要上前架住阮清歌。
阮清歌攥緊手指,她不能硬闖,否則只會讓蕭承煜更加警惕。
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突然,阮清歌想到去找傳聞中萬事知曉的天機閣,讓他們幫忙調查阮家當年的滅門真相。
不過她現在出不了府,當務之急就是讓蕭承煜趕緊解除她的禁足令。
看來自己還是得去找一趟他。
片刻後,阮清歌站在書房外,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縣主玉牌。
她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溫順的表情推門而入。
“王爺。”她盈盈下拜,說道:“奴婢想向你求個恩典。”
“你如今已經是清平縣主,以後在本王面前不用再自稱奴婢了。”蕭承煜從公文中抬起眼來,目光如刀:“說吧,想要什麼恩典。”
剛才的事情他都已經聽王叔說了,自然明白她突然來找自己是想要做什麼。
“明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想去城郊的寺廟給她上柱香祭奠一下。”她眼眶微紅,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還求王爺開恩。”
蕭承煜盯著她看了良久,愣是一絲撒謊的跡象都沒看出來。
果然是演技高超。
“好,本王準了。”
“多謝王爺。”
待阮清歌退下後,他指尖輕叩桌面:“玄七。”
一道黑影閃現:“屬下在。”
“跟著她。”蕭承煜把玩著手中的墨玉扳指,“看她究竟要去見誰,亦或者要做什麼?”
他只希望她真的不是明哲帝的人。
次日清晨,阮清歌乘著王府的馬車出門,竟當真只是去城郊的寺廟上香祭奠亡母,之後又乖乖回來了。
回去的路上,透過紗簾,她隱約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混在人群中盯著自己,正是玄七。
“不回王府,先去錦繡坊。”她吩咐車伕道:“聽說那裡新到了一批蘇繡,本縣主想去看看。”
在繡坊內,她慢條斯理地挑選著繡品,時不時對著銅鏡比畫起來。
隱匿在暗處的玄七不禁皺了皺眉,這女人當真只是來買東西的?
直到日頭西斜後,阮清歌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之後又故意繞去了城西街頭採買胭脂,然後在街上閒逛,買了一堆無用的小玩意,又去茶樓聽曲,做足了遊玩的姿態。
暗處,玄七一路上都跟累了,見她如此吃喝玩樂,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以為她是當上縣主後飄了,於是回去稟告蕭承煜去了。
卻不知,阮清歌在拐角處突然鑽進一家成衣鋪。
片刻後,一個戴著帷帽的藍衣女子從後門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