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僕從。”白澈側身擋住慕雪兒的視線。
慕雪兒總覺得不對勁,用扇骨輕輕挑起阮清歌的下巴,左右看了個仔細:“生的倒是俊俏,就是這張臉令我想起了一個很可恨的人。”
她話音剛落——
“汪!汪汪!”
一團白影猛地從假山後竄了出來。
“雪團!”阮清歌險些脫口喚出愛犬的名字。
通體雪白的小白犬直接撲進她懷裡,溼漉漉的鼻子拼命往她領口鑽,尾巴搖的歡快。
慕雪兒見狀,臉色驟變:“這畜生平日連我都不讓碰!怎麼今日倒喜歡極了白公司的僕從。”
這時,雪團的爪子無意間勾開了阮清歌束髮的布巾。
一縷青絲垂落,慕雪兒見了,瞳孔驟然收縮。
他長得好像……
千鈞一髮之際,白澈一把攬住阮清歌的肩膀:“郡主,我還得去看看王爺,就不奉陪了。”
說完,白澈拎起阮清歌的後領就走。
慕雪兒看著兩人的背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穿過九曲迴廊時,阮清歌腿一軟差點兒摔倒,好在被白澈及時扶住。
剛才真是太險了,差點兒就被慕雪兒發現了。
“專心點,站穩了。”白澈在她腰間輕輕掐了一把,低喝道:“雪團認的舊主不奇怪,但你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要昭告天下你是女扮男裝混入王府的嗎?”
“要是被慕雪兒發現,告訴陛下,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阮清歌只能點頭應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前方蕭承煜房門口,兩名侍衛正在低聲交談。
“哎,昨晚王爺又吐血了。”
“嘴裡還一直喊著已故阮氏的名字,看來王爺真是愛慘了阮氏。”
蕭承煜昏迷期間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阮清歌有些震驚。
不可能!
蕭承煜的房內,藥氣燻人。
阮清歌低著頭跟在白澈身後走進去,卻在看見床榻的瞬間險些驚叫出聲。
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攝政王如今面色灰敗,唇邊掛著幾縷血絲,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
“去伺候王爺。”白澈下令道。
阮清歌只好走上前假意為蕭承煜擦拭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她拿著帕子的指尖剛觸及到男人的額間,蕭承煜突然睜開眼,枯瘦滾燙的手一把攥住了她手腕:
“清歌,是你嗎?你還活著?”
蕭承煜的眼睛半睜著,瞳孔渙散,沒有焦點,可攥著她的力道卻大的驚人。
阮清歌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認出她了?還是毒發時的胡言亂語?
好在白澈反應夠快,一個箭步上去按住了蕭承煜的肩膀:“王爺認錯人了,這是我的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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