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雨過天晴,阮清歌才帶著蕭承煜下山回府。
一路上,蕭承煜都沉默不語,時而按住太陽穴,似乎真的頭痛難忍的樣子。
他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另有所圖?
阮清歌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此刻,攝政王府門前,慕雪兒得知蕭承煜回府的訊息,立馬帶著碧玉以及一眾僕從匆匆迎了出來。
“承煜!”她眼眶泛紅,上前就要攙扶蕭承煜:“你怎麼受傷了?一夜未歸,你讓我好生擔心啊!”
蕭承煜下意識後退半步,眉頭微蹙,就在他要開口詢問慕雪兒是誰時,阮清歌卻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打斷了他的話。
阮清歌好像告訴過他,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他失憶的事情。
慕雪兒見狀,臉色驟變。
她總覺得這兩人分明有事瞞著她,這個認知讓她感到憤怒,她猛地轉向阮清歌,厲聲質問道:“承煜為何會受傷?定是你這賤人做了什麼手腳!來人,給我拿下這個謀害攝政王的賤人!”
侍衛們面面相覷,卻遲遲不敢動手。
誰不知道這位南姑娘才是王爺在乎之人。
阮清歌環抱雙臂,唇角微揚道:“慕側妃好大的威風啊!王爺尚未發話,你倒先替他做主了?難道這王府如今竟是你在當家?
“你!”慕雪兒知道阮清歌這番話是在陰陽怪氣自己,頓時氣的渾身發抖,正要發作——
“安寧郡主。”
一道清朗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
眾人回首,只見白澈一襲白衣翩然而至,腰間玉佩叮咚作響,端得是翩翩貴公子模樣。
“白、白公子?”慕雪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怎麼來了?”
白澈對她視若無睹,徑直走到阮清歌身旁,關切問道:“清禾,你沒事吧?”
“無礙。”阮清歌輕輕搖頭。
她沒想到白澈會突然來王府,殊不知,白澈正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的。
白澈又倏地轉向慕雪兒,語氣驟冷:“安寧郡主真是好大的排場啊!連我白澈的人都敢動?就不怕我姑母降罪嗎?”
慕雪兒頓時語塞。
白澈的姑母正是當今太后,她豈敢造次?
“清禾,我們走。”白澈牽起阮清歌的手離開。
臨走前,阮清歌回頭看了眼仍作茫然狀的蕭承煜,見他竟真的無動於衷,絲毫沒有要維護她的意思。
心中不禁生疑:莫非他真的失憶了?
不再多想,她順勢跟著白澈離開。
慕雪兒呆立原地,眼睜睜看著阮清歌被白澈護著離開,氣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南清禾,這筆帳,我們來自再算!
這邊,白澈的馬車緩緩駛離攝政王府,車內一片沉寂。
“清歌,”白澈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蕭承煜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覺得今日的他那麼不對勁兒呢。”
阮清歌指尖微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整理衣裳:“你為何這麼問?”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白澈緊盯著她,“若是從前,他絕不會任由慕雪兒那般刁難你。”
阮清歌輕嘆一聲,終究沒有說出蕭承煜失憶的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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