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攝政王府內卻是一番暗流湧動。
“承煜,讓我來為您上藥吧。”慕雪兒捧著藥匣,聲音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出乎意料的是,蕭承煜竟沒有像往常一樣避開她的觸碰,只是略顯茫然地點了點頭。
慕雪兒指尖微顫,往日裡她連衣角都碰不到的人,此刻竟任由她解開染血的繃帶。
這反常的順從讓她心跳加速,莫非承煜終於看到她的好,開始轉性了。
“昨夜……”慕雪兒狀若無意地開口,指尖輕輕拂過蕭承煜身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你究竟去了何處?怎會傷得這般重?”
蕭承煜眉頭微蹙:“記不清了。”
“那南清禾呢?”慕雪兒試探問道:“你昨日可是跟她一起出去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南清禾?”蕭承煜眼神恍惚,“是方才那個女子?”
他不認識南清禾?
慕雪兒仔細觀察蕭承煜臉上的表情,發現他好像失憶的模樣?
想到這裡,慕雪兒心頭狂跳。
她強壓住上揚的嘴角,故作哀慼地垂下眼簾說道:“承煜你果然不記得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至於那個賤人,在府中不僅經常勾引你,還……”
“還怎麼了?”蕭承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副擔心她的模樣。
這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慕雪兒渾身一顫,她順勢倚進蕭承煜懷中,泫然欲泣道:“她總是找各自理由接近王爺,還時常欺負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說著,溫熱的淚水浸溼了衣襟。
蕭承煜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別怕,有我在,她不敢再欺負你。”
慕雪兒仰起淚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這還是蕭承煜第一次對她這般溫柔!
“承煜。”她嬌聲喚著,塗著蔻丹的手指慢慢攀上他的衣襟,其中暗示的含義不言而喻。
她想跟他再近一步。
“嘶——”蕭承煜突然按住傷口,臉色發白,“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本王傷口不適。”
慕雪兒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造次,畢竟他的傷勢要緊。
她依依不捨地起身說道:“承煜,那你好生歇著,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們之間,來日方長,多久她都等得起。
房門關上的剎那,蕭承煜臉上的茫然瞬間褪去,他面無表情地扯下被慕雪兒碰過的衣袍,隨手扔進炭盆裡。
火焰騰起,映照出他眼底的寒涼。
……
為了試探失憶後的蕭承煜心裡是不是隻有自己,慕雪兒又開始作妖了,她走進庫房,指尖劃過那些塵封的錦盒。
她突然駐足在一個紫檀木匣前,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承煜,我想要這個。”她捧著那個匣子回到書房,裡面靜靜躺著一支銀海棠花簪,那是先夫人阮清歌生前最愛的首飾。
誰敢碰先夫人的遺物,那可是一個死字啊!
滿屋下人瞬間跪了一地,連呼吸都停滯了。
蕭承煜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團黑影。
“你若是不願,就算了吧。”慕雪兒故作委屈地垂下眼睫,卻暗中觀察他的反應。
“拿去吧。”蕭承煜擱下毛筆,聲音平靜的可怕。
玄七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家王爺。
那支簪子可是先王妃的遺物啊,往日裡連落灰都要親自擦拭的人,如今竟……
王爺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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