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我想查閱一下阮家滅門案的刑部卷宗,你能幫我嗎?”
阮清歌想,或許能從刑部卷宗中得出什麼線索。
白澈眉頭微皺:“可是刑部卷宗密室守衛森嚴,還是從兵部調來的,每隔兩個時辰換次崗。”
“你父親是刑部尚書,你肯定有辦法的。”阮清歌哀求道:“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求你了,我必須要知道真相。”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她也不想來為難白澈。
沉默片刻後,白澈還是點了點頭:“明日午時,刑部官員用膳時守衛最松,我會安排你以我書童的身份進入。”
次日正午,阮清歌換上一身粗布衣裳,頭髮束成男童模樣,臉上還抹了些許煤灰。
她默默低著頭跟在白澈身後,一路順利地透過刑部大門。
“記住,待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白澈低聲囑咐道,並遞給她一盞油燈,“密室在最裡間,我們只有半個時辰。”
刑部走廊幽深昏暗,阮清歌心跳如鼓,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終於,白澈在一扇鐵門前停下,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
“這是我偷偷配的。”他輕聲道,鑰匙插入鎖孔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密室內排列著數十個高大的木架,上面堆滿了卷宗。
白澈熟門熟路地帶著阮清歌來到最角落的一個架子前。
“丁字十七號,應該在這裡。”他手指劃過一排泛黃的卷宗,突然頓住,“奇怪,怎麼不見了?”
阮清歌心頭一緊:“什麼意思?”
“我記得,阮家滅門案的卷宗本該在這裡才對。”白澈快速翻找著相鄰的卷宗,“難道被人取走了?”
“會不會在其他地方?”阮清歌也開始幫忙尋找,手指因急切而微微發抖。
難道線索又要到此斷了嗎?
兩人幾乎翻遍了整個密室,始終都找不到那份卷宗。
阮清歌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油燈的光線在她眼中跳動,像是五年前那場吞噬一切的大火。
“除非……”白澈突然想到什麼,“卷宗應該是被移到了隱藏卷中。”
“隱藏卷?”
“只有牽涉皇室或朝廷重臣的案件,才會被單獨封存在隱藏卷宗室。”白澈神色凝重地說道:“可那裡需要三品以上官員的手令才能進入。”
阮清歌咬緊下唇。
三品以上的官員,她根本不認識幾個,更遑論請他們幫忙了。
“我父親雖是刑部尚書,但他絕不會幫我這個忙。”白澈苦笑道:“他一向謹小慎微,明哲保身。”
油燈的光線漸漸暗淡,時間所剩無幾,阮清歌突然想到什麼:“蕭承煜……他是攝政王,肯定有許可權查閱隱藏卷宗。”
白澈眼睛一亮:“確實。若蕭承煜肯出面的話,易如反掌,清歌,我們去找他幫忙吧。”
“不行!”阮清歌打斷他,“我、我還沒準備好見他。”
“清歌,”白澈輕嘆一聲,“我知道你和蕭承煜之間有很多誤會,但現在查清真相最重要,不是嗎?”
阮清歌沉默不語。
白澈說的對,但她心裡亂的像一團麻。
五年來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的,即使知道蕭承煜可能是無辜的……
但她也確實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
而他現在,也已娶了別的女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