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裡的熱氣氤氳著漫上來，顏一墨的腳踝在水面下若隱若現，像浸在暖茶裡的玉藕。
凌晏垂眸盯著自己泛紅的腳背，餘光卻瞥見她腳趾正蜷成小團，在水裡輕輕晃盪。
“公子，今天的雲南菜還挺特別的，有點酸酸辣辣的，跟你們那兒的菜不太一樣。”
“不止是雲南菜，還有很多地方的特色菜都很好吃，等我們賺夠錢，我帶你吃個遍！對了，還要去海邊，帶你去看最藍的大海！”
顏一墨眼中閃過一絲憧憬，嘴角微微上揚。
“之前我本來不太相信換換衣服，拍拍影片就能賺錢。但聽到嘉妮和雨菲都這麼說，而且她們還花錢修場地，我才慢慢有點相信。”
“其實已經有品牌找我們合作了，但廣告產品我覺得跟我們賬號風格不符，我就沒接，否則已經能賺到第一筆錢了！”
凌晏沒開玩笑，也沒畫餅。
真有金主來找，而且還不止一個。
但廣告內容營養不高，他覺得接了，賺那點錢，反而影響一墨的形象和賬號的長遠發展。
就給委婉拒絕。
水盆中，凌晏故意將腳往前探了探，腳尖剛碰到她的腳背，就見她像被蟄了似的猛地縮回去，膝蓋撞在木盆邊緣。
“公子，你幹嘛呀……”
“腳滑！真是狡猾！”凌晏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腳不靈活，手還不靈活嗎？
他一本正經地低頭搓腳，指尖卻在水下悄悄勾住她的腳趾。
顏一墨慌忙往後躲，木盆裡的水晃出邊沿，潑在他褲腿上。
凌晏抬頭看她，發現她正攥著毛衣下襬，像只炸毛的小獸般盯著他。
“腳上有角質層，平時就得多搓搓才幹淨。別跑！我幫你！”
凌晏說完，慢慢握住她的腳踝，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
顏一墨的腳趾在他掌心裡蜷成小團，像只受驚的小獸。
但這次，顏一墨沒有躲了。
而是看著凌晏垂眸認真搓腳的模樣，感受他指尖的力道不輕不重，從腳心揉到腳趾，再順著腳踝往上捏。
她的心跳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加速，彷彿那雙溫柔的手不僅在撫慰她的雙腳，也在撫平她心底的波瀾。
水溫漸漸冷卻，但兩人之間的溫度卻在悄然升溫。
“公子……”
“怎麼了？”
“癢……”顏一墨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
凌晏正在按她的湧泉穴，“這是穴位，按了能緩解疲勞，促進血液迴圈，增強睡眠。”
“我才不信，公子之前總騙我。”顏一墨的聲音酥得像蜜糖，聽得凌晏躁躁的。
“哪有，我很誠實的！”凌晏一本正經道。
“公子之前說，你們這個時代以腿為美，明明是小部分人的審美偏好，甚至可能只是公子的偏好。”
凌晏連忙反駁道，“這我得替我們男同胞辯解一下，我們是男同胞，又不是男同，怎麼會是小部分人的偏好？九成的人都喜歡！”
說話的過程中，凌晏手上的活兒沒停下。
繼續按顏一墨的湧泉穴。
這個穴位在腳底，實在是敏感地帶。
顏一墨再也忍不住，在凌晏一次深按後，終於“咯咯”笑出聲，同時觸發膝跳反應。
一腳踢在了凌晏的臉上。
凌晏措不及防，被踢的瞬間，正好是吸氣的動作。
這味道……
真是……仙……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