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一盆冰水,將謝九淵周身的谷欠望撲得一乾二淨,他甚至收回目光,轉身毫不猶豫地就要離開。
我起身,用盡全力拽住他的手腕,他回過頭,我趕在他開口前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老夫人在府中的期間會一起做樣子,不引起老夫人的懷疑嗎?”
因為謝老夫人的身體不好,經受不住刺激,出了膳廳後,謝九淵就同我說,老夫人在府中居住的這段時間裡,他需要我和他扮演成和諧夫妻的模樣。
我是不同意的,奈何謝九淵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謝九淵似是終於想起這事兒,他頓下將我扯開的動作,話語很直白:“我是這麼說了,但現在情況不同,昭寧那邊需要我。”
我囁嚅著唇,想問他,那我呢,他這樣做將我置於何地?
話剛到嘴邊,謝九淵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只要你不說,祖母那邊根本什麼發現不了什麼。”
我心臟一抽,一股莫名的疼痛感爬上:“如果,我要說呢?”
憑什麼要我替他隱瞞?
為什麼我就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
“你不是想和離嗎?閉嘴,等今晚的事情過去後,我會和你好好談一談和離的事。”謝九淵推開我,掃了我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半跌在床榻上,雙眸鎖定謝九淵離開的背影。
這一瞬間,我感覺到因藥物而亢|奮得震動的胸腔如同一堆死灰,風一吹,什麼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是,沉甸甸的感覺仍舊積壓在心頭,無法消散。
謝九淵離開沒多久,謝老夫人身邊的老人桂嬤嬤就前來了。
見到房內只有我一人,桂嬤嬤還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看錯,就確定了謝九淵離開了,她很無奈地看著我:“少夫人,您……”
桂嬤嬤頓了頓,還是說道:“您去老夫人房內解釋一下吧。”
我知道桂嬤嬤所說的解釋是什麼,可就算去到了老夫人房內也沒用,我沒有辦法直言不諱地告訴謝老夫人,她的好孫子和容昭寧好上了。
一旦謝老夫人是從我這兒得知這個訊息,那謝九淵這邊會很麻煩。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想了想,還是說道,“您回去就跟老夫人說,謝九淵他臨時有公務處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桂嬤嬤顯然不相信,而我需要的並不是她相信,而是她傳達這樣一個訊息給到謝老夫人,至於謝老夫人會怎麼想,就不是我能考慮的了。
桂嬤嬤離開後沒多久再次返回,帶來了謝老夫人的一句原話:“姒姐兒啊,你不應該太遷就小九的,女人啊,該柔的時候柔,但一味地柔過頭,就是軟弱了,不怪別人在你頭上撒野。”
我知道謝老夫人也是有些怪我過於縱容的意思,可她忘了,她的孫子謝九淵從不把我放在心上,她也忘了,像謝九淵那樣的男人,只有心甘情願被管才有用。
我沒有多言,而是簡單泡了個冷水澡,將體內的火氣壓下去,就休息去了。
這天晚上,謝九淵沒回來。
翌日一早,剛醒來,得知我回了謝府居住的樓錦瑤特意前來,確定我沒被欺負,這才約我出門,在外面的酒樓坐下後,第一時間同我說起關於接下來和朝廷合作的事情。
“現在朝廷那邊算是徹底放手了,讓我們這邊儘管去做,無論出什麼差池背後都有朝廷兜著,當然了,這是有時間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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