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在成衣店附近的街角處,風吹起窗簾,我看到謝九淵,以及……容昭寧。
只見那隱秘的街角處,一輛馬車擋住外界大片光景,謝九淵將容昭寧推靠在牆面,薄唇如暴風雨似的落在容昭寧的唇上。
心臟似被無形的大手用力攥緊,捏得連一絲空氣也無,還有密密麻麻的針刺在血肉裡。
有點疼。
又有點滑稽的可笑。
果然,還是偷來的香。
謝九淵在我面前克己守禮,就連行敦倫之禮都是固定時間和次數。
每月我葵水走後的第一日,他就回主院一趟,卻從不過夜。
若是當月我的葵水推遲,那麼,當月僅有的一次房幃之事就沒有了。
我一直以為謝九淵是個例外,對這些事從無任何炙熱,冰冷得像木頭。
可現在,他對容昭寧的炙熱反應,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臉上。
原來是因為,能引起他熱情的人不是我。
我轉開視線,在馬車停下時,剛準備下車,外面就響起一道不悅的冷呵:“立刻從這裡離開。”
這聲音,是謝九淵的暗衛容戰的。
我眉頭輕蹙,剛掀起窗簾,就對上閃著寒光的劍刃。
長相普通但通身肅殺之氣的容戰不滿地瞪著我,語氣冷然:“跟蹤朝廷命官,你有幾條命夠用?”
我看著容戰那幅恨不得殺我正道的模樣,有一瞬的不可置信。
容戰雖是謝九淵的暗衛,卻是我曾經親自為了謝九淵的安全,特意花費了極大功夫,從殺手組織裡贖出來的。
後來,為了讓他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我特意為他準備戶籍。
他更是改姓容。
曾經我對他的要求只有忠心,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份忠心竟會對準我,刺傷我。
我看著容戰,冷聲道:“我只是路過,要去成衣店,可不是跟蹤你們。”
然而,容戰並不相信,眼眸中的冷意愈發明顯:“夫人,你這樣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聽到這話,我心裡燃燒起一股無名火,目光穿過容戰,落到街角那邊的謝九淵和容昭寧身上。
謝九淵不再是之前那副熱情似火、隨時以天為被,以街角為床的模樣,面色難看地看著我的方向,滿臉厭惡。
容昭寧則是面容嬌羞,藏在謝九淵的身側,偶爾往我這邊瞥的一眼裡,帶著無視。
顯然,他們的想法和容戰的一致,而且被我打斷了好事,心中不快。
我勾唇冷笑,在容戰不悅的目光中,迅速從馬車上下來,將脖頸湊到容戰的劍刃前。
容戰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劍刃往回收,愕然地瞪著我。
我目光冷冷地看著容戰,語氣冰寒:“以前我從未這樣做過,現在我要和他和離了,更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還有,既然在路邊就迫不及待地親熱,不就是想讓人看一場免費的活春|宮嗎?”
“我是不想看的,畢竟汙了我的眼,但架不住你們‘動物’硬要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