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寧這話聽起來似是無奈的妥協,實際上就是想讓眾人覺得我說的話都是藉口,從而對我的印象更差。
我還真沒想到容昭寧竟然有這樣惡毒的心思,畢竟容昭寧平日裡都是很冷靜淡然,總是一副超凡脫俗模樣,如今忽然跟人一樣學著爭搶,讓我有些意外。
然而,我看穿了容昭寧那副冷然面容下的偽裝,他人卻沒有,再一次指摘起我的不是來:“明明是一幅稀世珍寶的畫作,憑什麼因為你的三兩句話就被定性為贗品?容姒,今天這事兒你必須道歉!”
尤其是容昶,聽到容昭寧的話,目光落到我身上,語氣更是冰冷厭惡:“容姒,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針對昭寧?這樣對你做有什麼意義?你現在這樣,真的太讓我們失望了!”
我一點都不意外容昶油鹽不進,毫不猶豫就認定容昭寧做得都是對的做法,從容昭寧回來後,容昶一直都是無腦信任。
淡然看著容昭寧,我語氣平靜:“我不會道歉,因為贗品永遠是贗品,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從真品變為贗品。”
我覺得他們這人真的很可笑,明明覺得我沒重量,卻又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覺得我羞辱了畫作。
“我之所以說它是贗品,是因為這幅畫上的陽光。”沒等她們說話,我抬手指向《千里雪山圖》上方的陽光,語氣很冷清,“真正的《千里雪山圖》上雖有陽光的出現,但是是從雲層之間折射出來,與地面上的皚皚白雪相對應,形成一個光暈,讓看到畫作的人以為看到了太陽,但這幅畫上的陽光,是直接將太陽畫了出來,所呈現的光線完全不一樣,由此,我才會說它是贗品。”
眾人一聽,寂靜一瞬,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不定,緊接著,爆發出更大的嗤笑聲!
“整得好像你真正見過耆老所畫的《千里雪山圖》一樣!還真品沒有太陽呢!說這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要我說,你懂畫嗎,就在這裡胡咧咧!這幅畫的點睛之筆本來就是陽光!要像你所說的那樣,沒了點睛之筆,畫作如何成型?!”
“笑死我了,說得振振有詞,不知道的人都要以為你全程參加了這幅《千里雪山圖》的畫作製作呢!”
聽到最後一句,我眸光一挑,直接開口:“你說得對,我確實參與了真正的《千里雪山圖》的製作。”
此話一出,全場一寂,隨後滿堂鬨堂大笑!
“我的天,容姒,你在做什麼白日夢!就你這樣的,連畫筆都拿不明白,談什麼製作啊!你要是真的參與了《千里雪山圖》的製作,那我現場給你下跪道歉!”
我看向說話的那人,眉梢輕動,正欲說話,眼角餘光一道蒼老的身影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從後花園入口逆光緩緩而來。
老人滿頭銀髮,那張經過歲月沉澱的面容透著一絲病態,渾濁雙眼掃過在場眾人時,最終落到我的身上,眼裡有精光閃過。
下一息,老人看向最後說話的人,聲音沙啞卻堅定:“那你現在就可以下跪道歉了。”
什,什麼?
在場眾人循聲望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走路都顫顫巍巍的,仿若風一吹就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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