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謝雲昕就把機票和住宿都訂好了。
蕭銘宇看了眼時間,大年初十那天晚上八點飛德國。回程時間在一個周之後。
至於住宿是德國市區著名的五星級酒店,他和謝雲昕單獨一間,就挨在一起。
安排住宿出行方面都是謝雲昕身邊的助理管的,這些年蕭銘宇也見識到她助理的全能,很放心的把這事兒在日曆上記錄了一下,還設定了個鬧鈴提醒。
初三蕭銘宇開車回了一趟鄉下老家。
就在偏遠的南部一個村子。
他爸媽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意外去世,只留下爺爺奶奶辛苦的養育他,後來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學校提供獎學金和助學金,給他免了學費,大一那年拿到獎學金的時候爺爺心臟猝死,奶奶沒熬多長時間也跟著走了,至此只留下他一個人。
蕭銘宇去了家人下葬的山頭,大大小小的東西拎了一包,最後全都祭奠給了他們。
在山上待了沒一會兒就要天黑了。
冬天的晚上寒風凜冽刺骨,蕭銘宇趁著天色還能看清楚路趕緊下了山。
下山後又去了以前的房子那裡瞧瞧,裡面安安靜靜地,別家都亮著燈飄著飯菜香味,就他家已經沒人了。
農村的屋子因為很久沒人住過,院子裡的雜草從各個地面冒出來,房間裡也有一大股灰塵和發黴的潮氣。
他還打算今晚在床上住一晚,可環境不允許,只能連夜離開了。
他走出房間,剛到院子外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就是這兒!剛我看到有人進去了!肯定是賊!”
女聲刺耳尖銳,蕭銘宇眉心微動,立刻就想起對方是誰,是他的那個捧高踩低,童年時候虐待過他的親舅媽。
緊接著舅舅蕭勇壓低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你一邊去,別當著我。等會兒人出來你就給他一榔頭,用點力氣,別力氣小了敲不暈,到時候我可就危險了。”
“知道。”
蕭銘宇嘴角抽了抽。
他爺奶剛死的時候的確記恨過他們,這些年也因為他漸漸賺了錢,舅媽對他從原來的嫌棄和厭惡到現在的不得不討好巴結,蕭銘宇的那點恨好像也隨著時間和身份的改變,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銘醫清了清嗓子:“舅舅?是我,銘宇。”
外頭的人愣了一下,蕭勇立刻反應過來,一推門就進來了:“銘宇?”
那電筒往他臉上一照。
“喲還真是你啊銘宇!你咋回來了也不給我們說一聲?來燒紙啊?走,去舅舅家吃飯,今天你舅媽剛買了好多菜,剛燒好都沒來得及吃,就聽說家裡進賊了,這不,我們抄著傢伙就過來了。”
蕭銘宇淡淡笑著:“不用了,我打算開車回去了。時間不早了,就不去耽擱了。”
“大晚上的開什麼車,那得多危險吶?聽舅舅的,跟我們回去吃晚飯,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吃了飯就在家裡住一晚,你弟弟上他外婆家去了,你就睡他屋。”
舅媽也跟著勸:“是啊銘宇,就在家裡住一晚,方便勒。你要是連夜開車回去,萬一……這都不好說啊。”
兩人硬拉著他去了家裡,燒好的菜還在炕頭熱著,舅媽趕緊去端出來,舅舅去了一趟地窖,拿了一小壇酒出來,“今天陪舅喝幾杯。好幾年沒見了,之前都忙得沒時間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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