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宇笑笑。
他其實每年都回來了的。
只是每次回來都避開了他們,所以他們不知道罷了。
用柴火燒煮出來的家常菜又香又好吃,蕭銘宇肚子填了個半飽,蕭勇已經喝了兩小杯濃度高的白酒了。
舅媽看他還要喝第三杯,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醫生說什麼你忘了?不能喝酒,你還喝!不要命了?!”
“這不是喝了酒身體暖和嘛。怎麼管得這麼嚴,我這也沒喝多少。”
“這白酒多高的濃度?你還敢喝多?”
舅媽瞪他一眼,轉頭來跟蕭銘宇解釋:“你舅舅他就是好這一口,喜歡喝酒。濃度越高的越喜歡。年輕的時候還沒什麼,可是現在歲數這麼大了,還沒有節制地喝酒,前段時間去醫院檢查,檢查出脂肪肝,醫生讓他不要喝酒,他每天還揹著我偷喝。”
“銘宇,你幫我好好說說,這麼大歲數了,還當自己年輕小夥呢。”
蕭銘宇微訝,“脂肪肝確實不能喝酒,舅舅你應該嚴格控制,否則對你的身體只有壞處。聽醫生的吧,把酒戒了,要是實在難受就吃點其他的東西轉移注意。”
蕭勇不以為意,擺擺手:“我自己身體自己知道,你們懂什麼。沒事兒沒事兒。”
舅媽一臉的無奈:“看吧,他平時就這樣,說他兩句還不高興了,有時候還要和我對著來。真是讓人不省心。光是治療他這個病就花了家裡大半積蓄,想方設法給他做飯做菜,他自己不注意,還在喝,還在喝……”
說到這兒她甚至說不下去了,委屈得直掉眼淚,把蕭銘宇看的愣神。
蕭勇好像也清醒了幾分,急忙哄人,“別哭,多大歲數了,你還說我,你自己都這樣。”
蕭銘宇:“……”
這夫妻兩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可不信他們只是單純的在訴說自己的難處。
前些年他回來過一次,每次回來都被他們熱情的拉到家裡吃飯,然後各種訴苦,說日子難過。
頭一次蕭銘宇念著情誼給他們了一筆資助,等第二天再被他們訴苦一番,他們就直接開口要錢了。
蕭銘宇給了,等到第三次,他避開人自己祭奠了又走了,沒驚動任何人。
今年又被他們看到,又是這番作態。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到訴苦之後,兩人拐彎抹角說家裡生活苦,各方面都要用錢,問能不能借給他們。
要是之前蕭銘宇不缺錢,可能就給了。
可是現在……
“舅舅舅媽,我最近也過得不太好,錢都用光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和謝雲昕分手了,也沒再謝氏工作了。所以我也自身難保啊。”
蕭銘宇嘆了口氣:“借錢給你們也行,但是你們先把之前我借給你們的先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