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比我還兇。”
“我一直就不溫柔。”
“我喜歡。”
“少貧，待會十一點，有個影片會。”
“你主講？”
“你陪我。”
“身份變了，你現在讓我坐副位都行。”
“你坐旁聽就行，我不需要你搶臺詞。”
十一點，視訊會議上線。
螢幕另一頭坐著的是某家頂級VC的合夥人老金，穿個深灰色T恤，頭髮都禿了半圈，開口第一句話就說：
“我聽說你們最近官司贏了，風頭挺猛啊。”
段涵希聲音平穩：“我們不靠風頭吃飯。”
“你要是不靠，那你上熱搜那麼勤？”
“我們沒有買熱搜，有的是人非要蹭。”
“我今天找你們，是想確認一個事。”
“說。”
“你們這個雙CEO機制，是臨時的嗎？”
段涵希和蕭銘宇對視一眼，她說：“不是。”
“那以後是不是你說了算？”
“不是我說了算，是我們倆都得點頭才算。”
“你信他？”
“我比信我自己還信。”
那邊一頓，接著笑了：“那挺難得的。”
會後，全奇跑來問：“你是不是該給人家員工說點話？現在都瘋了，說‘段總上位我們要宰一頭牛慶祝’。”
“那你讓他們別殺牛，發張餐券就行。”
“你真的不說點啥？”
“我不適合講煽情。”
“你不煽，我幫你煽？”
“你要是敢給我寫發言稿，我先把你煽出去。”
“好吧，那我給你安排場小型釋出會，內部的，投行也來幾個。”
“行。”
結果下午三點，小釋出會一開，現場坐滿了人，連公司清潔大姐都跑來擠最後一排。
段涵希沒拿講稿，就拿了個水杯站上去說：
“我今天變動了身份，其實沒啥特別的。你們之前不聽我說話，現在得聽了。”
底下笑聲一片。
她接著說：“以後公司有啥事，除了蕭銘宇，你們也可以來煩我。但我沒他那麼耐煩，我的脾氣你們懂，三句話講不清的，我不聽。”
“我不會天天來辦公室，但我會盯著你們做事。誰要是亂來，別說我當領導，你就當我是你前女友也得怕一點。”
全場直接爆笑。
她把水杯一放：“就這，散了吧。”
散會後，蕭銘宇走過來：“你剛才那個比喻是不是帶私貨？”
“誰是你前女友？”
“你。”
“你後悔了？”
“我驕傲。”
“我警告你，別借職權調戲我。”
“你現在是我老闆。”
“那你是不是得聽話？”
“你讓我幹嘛我幹嘛。”
“那你明天去東部工廠現場開會。”
“你也去？”
“不去。”
“……我真後悔剛才那句‘我幹嘛我幹嘛’。”
她笑了一下，“去吧，別慫。”
而此時，傅清宜也收到了這則“段涵希上位”的推送。
她坐在自家辦公室裡，手機一扔，盯著天花板半天沒動。
她助理小聲道：“傅總，要不咱也發點什麼？別讓她風頭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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