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希望能私下解決，不擴大。”
“你們已經發了二十多個稿子買了四十家小媒體掛我們，平臺刪了又發，一輪一輪地推。”
“這……我們在內部確實管理有問題。”
“好，那我提三個條件。”
黎安坐正了點，“您說。”
“一，公開道歉，不是你來私下賠不是，是你們主賬號官方發文，寫清楚：此前所有言論屬‘主觀推測’，已構成不實猜測。”
黎安吸了口氣：“這個……我回去溝通。”
“二，賠償，不高，五百萬現金賠償，外加你們之前引用的圖稿、評論、素材一共十八項，全網撤回。”
“這……”
“三，把你們那個打算上線的‘輔助三代系統’，全部下線，並簽署放棄對該結構申請專利的承諾書。”
“段總，這第三條是我們核心產品線之一！”
“你們核心產品線就是抄我們的。”
黎安額頭冒汗：“段總，我知道你現在站得穩，也確實打贏了一局，但你這三個條件……是直接把我們堵死了。”
“不是我堵，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
黎安沒說話，助理在一旁小聲：“段總，我們願意出錢談，但專利線我們真的不能割。”
“那你們打官司去啊。”段涵希收起桌上資料，“法院我已經走程式了，等你們開庭那天，順便把你們後面那幾個軟文推手一起點名。”
黎安站起來，拽著包，“段總，你真不給點餘地？”
“我能坐在這裡，就已經給了你機會。”
“那你別怪我們轉頭再提訴。”
“你今天敢走出去，我就敢把你上次‘威脅趙理’的錄音一塊兒甩出去。”
黎安整個人一頓，“你有錄音？”
“你說呢？”
他低頭看了助理一眼，咬了咬牙：“我回去請示。”
段涵希“嗯”了一聲，頭都沒抬。
人一走，全奇小聲道：“你這第三條太狠了吧？”
“他們要是不疼，就不長記性。”
“你這是不給人喘氣。”
“他們要是還敢跳，我還有第四條。”
“啥？”
“我讓蕭銘宇親自出面。”
“……你贏了。”
晚上七點，段涵希剛準備關電腦，張思遠發來一張截圖。
是一封內部郵件截圖，Alpha技術二部副組長匿名爆料：“公司技術開發流程存在外部引導線，核心架構系借用外部樣本……”
郵件下面一行紅字：
【本內容為匿名舉報，是否啟動內部調查流程？】
張思遠語音發來：“姐，這波是不是你又搞的？”
段涵希沒回。
她看著那行舉報資訊，手指輕輕敲著桌子。
她知道——Alpha內部已經開始炸了。
再撐不住了。
那就崩吧。
她要看的不是對方怎麼撐，是怎麼塌。
她剛關了電腦，手機響了。
蕭銘宇發來一句話：【明天早點收拾一下，我陪你去法院。】
她回：【你要穿什麼？】
他：【你想看我穿啥？】
她：【西裝三件套，黑色，配灰條紋襯衫，不打領帶。】
他：【行，那你穿什麼？】
她：【我？我穿戰袍。】
他回：【你現在穿睡衣說這話都像打仗。】
她懶得理他，關了燈躺床上。
明天，就是他們反訴立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