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確實做錯了，但今天……我想認錯。”
段涵希看了她三秒。
全場都認出來了——謝雲昕。
她居然敢來。
主持人剛要攔，段涵希已經關了PPT，說：“你來幹嘛？”
謝雲昕聲音溫柔：“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知道我沒臉站這兒。”
“我只是……我最近在整理過去的事，忽然明白了很多。”
“當年是我不懂事，是我嫉妒，是我……”
“你想認錯，發私信。”段涵希一句打斷。
謝雲昕聲音頓了一下：“我不想背地裡說，我想當面講清楚——”
“你講給誰聽？”
“我講給你，講給所有人，我……”
“你當我沙龍是你直播現場啊？”
“我沒別的意思……”
“你是故意挑這個場子，挑我剛上臺，挑媒體全在，挑人都看著你吧？”
“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有個結束方式。”
“我們早結束了。”
“我說的是情緒上的結束……”
“情緒你留著，我這兒只講邏輯。”
段涵希轉頭對主持人說：“你們誰安排她來的？”
主持人滿臉僵硬：“我們……不知道她會突然進來……”
段涵希不客氣：“安保你們再這麼爛，下次別辦線下了。”
她又看向謝雲昕：“你現在要是不走，我就發你以前那套‘公開誹謗我介入你感情’的錄音。”
謝雲昕臉色一變：“你還留著？”
“我不但留著，我還給我律師備了一份。”
“我都已經……”
“你道歉不是因為你懂了，是因為你混不下去了。”
“我沒有……”
“你沒得選，不代表我得讓你選。”
謝雲昕咬著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臺下已經有人在拍照，有人低聲討論，有人掏出耳機想聽清每一個字。
段涵希不再看她，走回講臺，把PPT重新開啟，轉頭對主持人說：“時間還有多少？”
“還有十八分鐘。”
“行，那我現在講的是，系統底層邏輯穩定性與同層操作區隔的解決方案。”
“別的，都滾。”
謝雲昕站在臺下，沒人理她。
一分鐘後，她自己走了出去。
連那束玫瑰都沒人碰一下。
……
晚上七點，蕭銘宇發訊息：【聽說你今天沙龍現場堵門演了一出。】
段涵希：【你說得像我演的。】
蕭：【我看影片了，你懟得好。】
段：【她自己送上來的，你讓我不打？】
蕭：【我媽看完影片說你今天講得特好。】
段：【她聽技術還是聽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