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涵希頭都沒轉：“滾回去，別開門。”
“她人已經上來了，說是有正事，拿了份檔案。”
“她要是不走，你就報警。”
“她說是想談技術授權。”
段涵希停了一下，起身，把檔案往桌上一摞：“讓她進來。”
不到十秒，謝雲昕踏進屋，穿著那種端著架子的風衣，手上果然拎了一份所謂“合作備忘錄”。
她剛一落座，語氣就擰巴：“我今天不是來求和的。”
段涵希冷著聲：“你現在說‘求和’都不配用‘和’這個字。”
謝雲昕嘴角扯了一下，硬撐著說：“我來，是希望你不要再搞我。”
“我不搞你。”
“你上次那個知乎長帖，就是你安排張思遠把我直播片段截圖剪進去的吧？”
“那是實錄，沒剪。”
“你知道你那一篇發完，我合作品牌連夜下了四個？”
“你以為你還能帶貨？”
“我沒想和你撕，我只是……”
“你這人真的很有意思。你搞我搞到法務函都發過來，現在轉頭說‘我不想撕’？”
“我是真的想好好談一次。”
“你談吧，三分鐘內說完。”
謝雲昕把備忘錄往前一推：“這是我們平臺目前開發中的一款‘輔助情緒識別介面’，在資料呼叫邏輯上有部分參照了你們早期的1.5核心，我來是想申請一次授權。”
段涵希瞄了一眼檔案：“你想用我們廢棄模組做你的新產品？”
“不是廢棄，是基礎模板。”
“你連這點都敢講出來？”
“我們可以付授權金，我知道你們現在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我真心來談。”
“你用這套東西要幹嘛？”
“我們的新方向是情緒互動陪伴人工智慧，你懂我意思吧？”
段涵希挑了下眉：“你想拿我們系統去做情感劇本？”
“你可以理解成陪伴型產品。”
“你不如直接說你想用我係統編愛情故事。”
謝雲昕咬了咬牙：“段涵希，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偏見，但……”
段涵希手一抬：“別轉話題。”
“你要說系統，就說系統。”
“你要說情感，那我現在也能陪你演。”
謝雲昕定了定神，忽然低頭笑了一下：“你還真是沒變。”
“我變了。”
“你以前至少說話還給人留點臺階。”
“那時候我沒你現在這麼煩。”
“你說你贏了這麼多，幹嘛還要一直踩我？”
“我不踩你。你現在壓根不在我腳底下。”
“那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一次？”
“因為你沒停過一次。”
謝雲昕頓了一下，突然抬頭，聲音低了一點：“我那天來沙龍不是想蹭你，我是真的想跟你道個歉。”
段涵希沒動。
謝雲昕繼續說：“你不信可以，但我就是想講一句——你確實很厲害，他選了你，是我輸。”
段涵希點點頭：“你這句，倒是能聽。”
謝雲昕繼續往下走：“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年我能像你一樣拼，我現在是不是也能站在這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