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蕭銘宇坐在廚房洗碗。
他手機放在一邊，正在回知乎評論。
刷到最頂那條。
【你娶了她，是你眼光好，還是她下手快？】
他回覆：
【我沒眼光，是她先下手把我係統拆了重灌。】
然後又補一句：
【她不是坐我身後，是我自己搬板凳去她工作站邊上。】
發完，他轉身對屋裡的段涵希說：
“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出城那會？外調小組不是說要跑資料驗證？”
“你要來？”
“我做司機。”
“行，那你早點起。”
“起得來。”
“你起不來，我就叫你‘前老闆’。”
“你要是叫我這個，我這一天都不想吃飯了。”
段涵希回了一句：“你吃不吃不重要，系統照跑。”
蕭：“你跑就行，我餓著陪。”
她翻了個檔案，說：“明天穿深灰那件。”
“你挑衣服？”
“你穿那件顯得你是我帶的程式設計師。”
“那你要不要給我做個工號牌？”
“我給你做個‘測試狗’的吊牌。”
蕭點頭：“行，我認了。”
段涵希合上電腦：“你現在清楚你誰了吧？”
蕭：“你的人。”
段：“再說一次。”
蕭：“你人。”
段：“聲音大點。”
蕭：“我、是、你、人。”
段：“很好。明天六點半出發，別遲到。”
週六上午六點二十，蕭銘宇穿著段涵希點的深灰襯衫，從車庫直接把車開到七樓外側平臺。
她拎著電腦包，開啟車門坐上去，一句話沒說，連導航都沒看就開始回郵件。
蕭銘宇一邊發動車，一邊瞄了她一眼：“昨晚是不是沒睡滿六小時？”
段涵希：“資料沒跑完。”
“你睡再晚我也能接你。”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導航。”
“我連拐彎都比導航早三秒。”
“那你直接告訴我，我們今天幾點能跑完？”
“看你想不想加餐。”
“我今天不想吃正餐，我想吃人。”
“你說誰？”
“今天不是你同學聚會？我有預感，要吃點老熟人。”
……
上午十點四十五，蕭銘宇把車停在中城區悅江會館門口。
張思遠早就在裡面等著，走出來的時候還戴了個墨鏡，一見到他們就咧嘴笑：“哥，姐，今天這局有點意思。”
段涵希看了他一眼：“什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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