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遠壓低聲音：“你們不是剛處理完‘段總壓老闆’那波熱度嘛，結果你那老同學，叫啥來著……趙學誠，非得在群裡@你，說‘銘宇有空來坐一圈，咱兄弟好久不聚了’。”
蕭銘宇：“他喊我，是打算拿我祭天？”
張思遠點頭：“我看八成。”
段涵希淡淡一句：“他以前咋樣？”
“當年這人就愛在人堆裡裝聰明，誰拿獎他就說早知道你行，誰摔了他就說看著就不行。”
蕭銘宇：“那種活成彈幕的人。”
張思遠：“今天聚餐還帶了外人，說是他的‘聯合創始人’，開了家‘智慧出行平臺’，還要上線‘芯控輔助系統’，你聽這名字，是不是在碰你們系統的瓷？”
段涵希轉頭看蕭銘宇：“你要是敢讓他們一句話踩我係統，我現在就走。”
“放心，我不讓他們活到飯後。”
……
中午十一點，包間裡已經坐了八個人。
趙學誠一看到蕭進來，立馬迎上來，笑得嗓子都在飄：“呦，這不是我們當年理科狀元嘛！”
“你這一來，咱這桌都升價了。”
蕭銘宇拉開椅子坐下，嗯了一聲，掃了一圈沒動筷子。
趙學誠見狀，繼續開口：“你這幾年真行啊，銘創火到不行，你那系統，我都不敢碰，怕自己顯得蠢。”
坐他旁邊一個穿西裝的小個子接話：“蕭總好，我們之前在論壇上看到您的結構報告，確實挺厲害的。”
“但我那朋友說，你那套邏輯在多場景適配上，其實還有最佳化空間。”
段涵希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朋友是？”
小個子笑了笑：“就是我們趙總的專案合夥人，搞出行系統的，我們這兩年也有做自主排程。”
“當然沒銘創那麼強，但思路上其實也差不多。”
趙學誠立刻接話：“你說是不是，咱這種底層出身的做東西，講究的是實在，不像有些人，搞個技術當神供，啥都不落地。”
這話一出，全桌的空氣頓了頓。
張思遠低頭喝水，差點嗆住。
段涵希直接轉頭看著趙學誠：“你覺得我們不落地？”
趙學誠嘴角抖了一下：“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那些公司——就靠‘段總’這種名字炒系統的公司太多了，掛個技術牌子，實際上是營銷團隊在運作。”
蕭銘宇放下筷子，往後一靠。
“趙總，你這幾年混得也不差嘛。”
“哪裡哪裡，跟你們比就是小打小鬧。”
“但你能混成‘我朋友說’這級別了，那也不容易。”
趙學誠裝傻：“怎麼說？”
“你以前是自己裝逼，現在會拿別人話繞著罵了，水平是有提升。”
趙學誠頓住。
小個子還想笑場，被段涵希一句話懟了回去：“你說我們系統沒落地，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那出行平臺，去年上線的推送模組是不是照抄我們2019年測試程式碼結構？”
小個子臉一白：“不至於吧，我們那是——”
“我給你截圖？”
“……不不不，可能是你們太前沿了，我們工程師沒留意……”
蕭銘宇開口：“你別怪他，他就是個馬甲。”
“真正抄我們的是你上家合作方，我那邊留底的IP你想看我也能發你。”
“但我有個規矩，來飯局的，不該被扇臉。”
“所以你現在最好閉嘴，吃飯。”
趙學誠臉上掛不住了：“蕭總，我今天是請你來坐坐，別上綱上線。”
“你請我來，是想看我被你人拿話點死，然後你再高高在上勸一句‘別太自傲’對吧？”
“你是不是太民感了？”
“不是我民感，是你裝得太笨。”
段涵希把筷子放下：“今天這頓飯我可以陪你吃完，但我不答應你回頭拿我做話題寫公關稿。”
“你要寫，你就加一句：今天來了一對夫妻，其中一個是你爹，另一個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