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瑤命人將她先前用象牙骨雕刻成的一副葉子牌給拿了過來。
牌面乾淨整潔,通體玉潤光滑,僅是看著就像是能夠手持把玩的物什般精美。
在與微不解的目光注視之下,她將這一副牌擺在了桌子上,言簡意賅的闡述著:“我只講一遍,若是你記不住,那就莫要怪我,無情不帶你玩……”
她的一番闡述,一旁的人兒聽的聚精會神。
隨著楚玉瑤的話音落下,與微興高采烈鼓掌拍手叫好:“這個好玩,懿嬪我們現在就試試!還可以賭錢,這可真是太好了!”
對於金尊玉貴常年久居深宮中的公主而言,越是這等稀奇難遇的,越是感到新奇好玩。
更別提,還可以拿來賭錢。
楚玉瑤長吁一口氣,微蹙著柳眉,“還差兩個人。”
一旁的夏盞躍躍欲試:“奴婢可以嗎?原先小姐在府邸時,玩葉子牌缺了人手,都是奴婢做您的牌搭子。”
雖說這十年來皇帝並未言明禁止葉子牌,可宮中也沒什麼人能懂這牌理。
十年沒碰,她著實是有些生疏了。
楚玉瑤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那我要讓金瑤做我的牌搭子。”
與微說罷,擺擺手示意著讓她的宮婢隨著一道入座。
餘瑤被嚇得不輕,目光閃躲看著一旁:“奴婢……奴婢坐下,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妥的,這裡可是甘露宮,懿嬪都自己領罪認罰禁足了,不會有人來的。”
與微大咧咧的按著餘瑤的胳膊,並且示意讓她入座。
起初大家還有些扭捏放不開。
直到第三圈,與微直接蹲在那張椅子上,臉上神情焦灼,毫無半分公主的尊儀,她嘴裡呢喃著:“為什麼我缺什麼牌,就是不來什麼,急死我了!”
“這葉子牌,也是有牌理的,你要牢記著這口訣……”
不等楚玉瑤把話說完,忽而想到了什麼,思緒一頓。
若說誰的牌技更勝一籌,還當要屬蕭景珩。
先前他們在王府時,即便楚玉瑤每每戰敗,卻仍是越挫越勇,總是纏著讓他陪著自己打牌。
他贏了,她便鬧脾氣……
直到最後蕭景珩將贏下的所有錢財都推到她的手邊,笑吟吟的說著:“我的便是王妃的,夫婦本是一體,誰輸誰贏,何必計較的那麼細緻。”
幸福仿若昨日,又恍惚是前世。
楚玉瑤長吁一口氣,心不在焉的將一張牌餵了出去。
與微臉上總算綻開了笑顏,一個激動險些將那張實木雕花的八仙桌給弄翻了:“太好了,我總算是贏了!本公主就說了嘛,我只是時運不濟罷了,又不是真的不會玩,方才是讓著你們的。”
“公主這般,還真是與小姐當年如出一轍……”
夏盞看的晃了晃神。
就在不遠處的宮廷內院處,站著一抹明黃色的身影。
男子站定在原地,眸光凝重的朝著她們這處投遞來目光。
尾隨在身後的王喜小心翼翼開口,“奴才先前聽聞,王妃她的牌技甚好……還得過先皇稱讚,這位懿嬪,竟也喜歡琢磨這葉子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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